我的名字叫佟,來自s省,是一名東薩滿教的高階祭司。

我七歲的時候,父母死於那次地震,之後就被舅舅收養,來到了h市居住。

我始終相信,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有冥冥之中早已註定,比如父母的死,比如我覺醒超越能力。

我常常想,如果能早些覺醒,父母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我能清楚記得,那中午的事,這已經成了我縈繞十年的噩夢。

父親溫暖有力手在我手中慢慢變得冰冷。

母親烏黑柔順的長髮上滴落著點點血珠。

“……活下去。”這是母親對我過的最後一句話。

三後,營救隊員把脫水的我從廢墟邊抱走,送上救護車……

那之後的事情,對我而言已經無關緊要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把自己的心封閉在母親給我講過的童話故事裡,可愛的兔子,聰明的烏鴉,漂亮的松鼠……我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殘酷的事實。

直到有一,我遇見了他,一個滿臉鬍子的粗獷男人。

“你就是?”

我沒有話,手中緊握著父親給我買的玩偶。

“你這孩子咋悶聲悶氣的?”

我聽見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員悄悄地給男人著什麼。

“你得跟我走,我是你舅舅。”一隻滿是繭巴的手伸到我面前。

“還有,你以後得跟我姓,姓佟,從今開始你就叫佟,知道嗎?”

我茫然地看著他。

“傻愣著做什麼?”

他用手指彈憐我的腦門,好痛。

“走,我帶你見見教友。”他笑著把我抱了起來。

之後我跟著他坐了很久的車,又坐了很久的飛機,到了陌生的城市,見到了陌生的人。

他們穿著白色的斗篷,梳著編有紅色繩線的辮子頭。

他們溫柔地對我笑著,遞給我噴香好吃的乳酪。

他們圍著我,跳著奇怪的舞蹈。

“你以後就是東薩滿教的一般教徒了。”

他們拿出一頂的白色斗篷,戴在了我的頭上。

東薩滿教是什麼,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似乎又有了新的家,沒有父親母親的家。

從那以後的每晚上,我們都圍坐草原上點燃的篝火邊,它們念著生僻難懂的禱文,祈求眾靈的垂青。

我年齡太,讀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所以一直坐在草地上發呆。

“佟,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