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陰山下,似穹廬,籠蓋四野……

車開在通往貝爾湖的省道上,省道年久失修,已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土路,不過這卻影響不到我飛一般的心情。

道路兩邊的草原無邊無際,偶爾能夠見到不遠處的蒙古包,強烈的日曬讓這裡的牧民面板黝黑。

藍,白雲,綠草,牛羊,這些就是生命的全部。

我著實有些羨慕這些與世隔絕的人們。

沒有爭名逐利,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利慾薰心,有的只是地之間最淳樸的本能。

“唐明哥哥,再開慢些,萌姐都又吐了……”

車劇烈的顛簸著,這也難怪,我自己都要被弄吐了。

“下來休息會兒吧,那有條河,咱們開過去!”

我把方向盤一轉,車駛出晾路,我發現在草原上行駛反而更平穩些。

我身邊的羅浩站在了座位上,雙臂張開,迎風而立。

“我們就是脫韁的野馬!”

羅浩這傢伙興奮得有些過頭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這傢伙就是這樣,也許我們當中最接近赤子的都是羅浩了。想笑就笑,想瘋就瘋,想生氣就生氣,想高興就高興。

“浩啊!你當心別從車上掉下去!”

我停下車,走到了河邊。

白毛一下子就從敞篷的車頂跳了出去。

這清澈的水,我捧起一捧水洗了把臉,心中暈車的噁心感一掃而淨。

好爽!

我看著身邊的白毛,它大口大口地舔著河水。

“明哥,我是真的喜歡大草原。”

“我也是。”

“在草原上想撒尿就撒尿,真的放飛自我。”

我……還好羅浩是在下游撒的尿,不然我錘死他。

“徐珊,你把萌扶下來吧,洗把臉要好很多。”

“佟,你也下來唄。”

“唐明哥哥,佟祭司一上車就用催眠術把自己弄睡著了,我不知道她的這種催眠是能打擾的那種還是不能打擾的那種……所以……”

“那就隨她吧,她就不怕我們把她給綁去賣了?”

孟萌趴在河邊,吐出很多應該打馬賽磕嘔吐物,我應不應該告訴她,她那裡離羅浩剛才撒過尿的地方不遠?

離貝爾湖還有50多公里了。

我決定先帶她們去貝爾湖玩一玩,然後再去眾靈殿附近想辦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