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平日裡你可很少來買成衣的。”老闆娘招呼著她往女裝區道。

不想引人耳目,紅昭認真看了幾身衣服,還試了試。

“就這幾身吧,”紅昭狀似不經意地轉向男裝區那邊,指著其中一件道,“那件也給我來兩身。”

“三娘,那可是男裝。”老闆娘以為是紅昭看錯了,解釋道。

“不錯,過幾天我有事要出趟門,穿男裝方便。”紅昭笑了下,不緊不慢解釋道。

“好。”老闆娘露出個我懂的表情,笑呵呵的給她把衣服打包。

“出門是去做什麼?你一個女人家,最好讓你那些姐妹夫家給你安排幾個隨從,也方便一些。”老闆娘一邊疊衣服一邊衝紅昭說道,她也是好心。

“嗯,會的,有一個新酒方,想做出來試試,其中一味材料在這裡不太好找。”紅昭說話時字腔正圓,慢聲慢語,和以前的三娘如出一轍。

“那可好,到時候新酒釀出來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

“那是自然。”紅昭微微一笑,將銀子拿出來付清。

老闆娘硬是抹去了零頭,“老鄰居了,斤斤計較這些幹啥。”

紅昭帶著衣服往家裡走去,因為找到了神尊轉世,她心情很好,步伐款款,水蛇腰自然扭動起來,勾了街上一大批男子的魂兒,然而都是有色心沒色膽。

她高高興興回來,家裡迎接她的卻是一團糟,就跟遭了賊一樣。凡是能被撞倒的都倒在了地上,那個走時蓋在他身上的薄被也被扔在地上,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紅昭連忙放出神識,感應到他在後院,那裡是三孃的制酒坊,紅昭皺眉向那邊走去。

後院的幾間房裡藏得都是酒,有風三娘新釀的,有舊的。

此時有一半被揭開了封,酒罈子歪倒在地上,還有的被打破了,酒水流了一地,滿屋都是酒氣,而那個最大的有半人高的酒罈裡此時正坐著一個人。

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露出的腦袋整個臉都燒紅了,還打著酒嗝。

“呵。”紅昭怒極反笑,上去把這個不省人事的醉鬼提溜出來,得虧她用神力強化過的身體以及這幾日連續不輟的鍛鍊,抓一個男人就跟抓小雞仔似的。

把剛才的浴桶裡灌滿水,將這貨扔進去泡著,紅昭又去清理亂糟糟的房間。

清理完房間,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暗了下來,紅昭也感到一絲疲憊,養個人真不容易,養個智力有問題的人更不容易。

“嗚嗚,孃親,我餓。”浴桶那邊傳來一陣哭腔,紅昭扭頭看去,一個大漢坐在浴桶裡看著她可憐巴巴,兩隻大手握成拳狀,正抽噎著抹眼淚。

“你叫我什麼?”紅昭走到他面前。

“孃親。”

“我不是你孃親。”

“你是孃親。”說著他嘴巴一扁,就要放聲大哭。

紅昭連忙妥協,“好好好,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如果真讓他哭出聲,估計左鄰右舍都得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嘻嘻,孃親。”

紅昭又給他洗了一遍,把新買的衣服換上,披散的頭髮綰起來,下巴的鬍子刮掉,這麼一打理,還挺英俊的。

“乖乖坐著,我去做飯給你吃。”紅昭叮囑他道,看他剛才的表現,應該心智還是有個四五歲的。

“孃親,不要丟下我。”見紅昭要走,他忙拽緊了紅昭的衣襬。

“你乖,我去做飯,不會丟下你。”紅昭柔聲道,用手撫了撫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