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是以那其中一位“黃衣修道士”的第一視角去進行描述。)

當我手中的刀劃開她那細嫩的脖頸之時,她的鮮血依然和其他人一樣噴噴湧而出,她的鮮血依然是那刺目的鮮紅色,每一滴的鮮血都是那麼的燦爛,就像是鮮紅燦爛的玫瑰花一樣。

我很想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欣賞這種美景,但今晚這個儀式已經用掉了太多的時間,無論如何我最終都滿足了她的願望,用我手中的這把刀去殺死她,將她從那該死的詛咒之中給拯救出來,但是其實我對於她所說的這個詛咒是否真的存在,依然還是保持著必要的懷疑態度。

當她身體之中的鮮血不斷流失之時,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生命也正在快速的流失,儘管我看不到她的靈魂,但我似乎真的能夠感覺到它的存在,它正徘徊在我的周圍,用一雙詭異的眼睛看著我,看著周圍的其他人。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將自己對於她的感覺拋之腦後,接下來就到了我們今天晚上的壓軸好戲要登場的時候了,為了這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的到來,我和其他信徒們共同做出了那麼多的努力。

小丑,你又會為我們今晚的舞臺奉獻出什麼樣精彩的表演?而我們又是在期待著些什麼?

小丑,一個原本天生就屬於舞臺的存在,當有人願意為他搭建一個只屬於他的舞臺時,他便能夠有機會將他的天賦和魅力都完全展現出來。

我將堵住小丑嘴巴的布摘了下來,當我完成這一動作之後,便看到了小丑嘴角微微的揚起,不過他嘴角上揚的程度似乎正在逐漸加大,很快他的嘴角上揚的角度就變得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那就像是一張蛇一般的嘴巴,可以用一種十分誇張的角度去大大的張開,簡直不知道他嘴巴張開的極限會是什麼。

亦或者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所使用的一個障眼法,儘管此時他的雙手還被向後緊縛著,但我相信以他那神奇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了魔術師的本事,還是足以讓他在雙手無法動彈的情況之下做到那些事情。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能夠在雙手被束縛的情況下做到那些事情的話,那麼我用來捆住他雙手的繩子真的能夠起效嗎?

可是事實是他現在依然被那些繩子困在這,那麼究竟是他無法從這些繩子中掙脫出去,還是說他故意沒有掙脫這些繩子。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他又為什麼這麼做,他在等待著什麼嗎?

當我看著小丑臉上那誇張無比的笑容時,我卻完全笑不出來,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要知道我經常都是好的預感不一定準確,壞的預感卻出奇的靈驗,而此時此刻我所感覺到這種不祥之感似乎正在讓我產生另外一種情緒。

那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上的情緒,畢竟被繩子束縛在這兒,並且即將被割開喉嚨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

我開口了,嘴巴里所發出來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我又說不好。

“因為我是最好的小丑,而你需要像我這樣的小丑,我一向都是最好的小丑,難道不是嗎?”

小丑嘴角的微笑稍微收斂了一點點,我在想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可能他就沒有辦法回答我的提問了。

“有什麼好笑的嗎?你難道覺得自己即將和另外那些人一樣躺在血泊之中,鮮血逐漸流盡,意識逐漸模糊,身體逐漸冰冷也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生硬而嚴肅,就彷彿如果我這麼做了,就能夠掩飾住自己內心深處那有些荒謬的困惑。

“有什麼不好笑的嗎?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一個小丑能夠給你帶來什麼?難道不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放聲大笑嗎?到底是我比較好笑,還是你比較好笑一點?到底是我應該笑,還是你應該笑?”

小丑的語氣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但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我有會覺得他所說的話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錯,他是一個小丑,就像他所說的一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小丑,一個小丑之中的王者,而我既然找到了他,那麼便是邀請他來進行這場遊戲,不管這場遊戲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但他肯定都會用他作為一個小丑所擅長的方式去進行這一場遊戲。

“你知道嗎,最開始的時候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他也是一個小丑,一個相當可怕的小丑,在他的面具與笑容之下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會作為大人用來恐嚇小孩子時經常被拿出來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