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古神的低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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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納金一字不差的將這封信給看完了,甚至他還有再看第二遍的衝動,因為他從未見過用這種語氣所寫的信,信裡的字裡行間之中就彷彿存在著某種魔力一樣,這種魔力讓他不禁去想寫這封信的人究竟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之中。
他想當一個人逐漸變得瘋狂起來的時候,內心深處究竟是對於自我的認識更加清晰還是更加模糊,那些變得瘋狂的人是否知道自己已經變得瘋狂了,或許他們是知道這些的,但是他們似乎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變得瘋狂的事實,並且在變得更加瘋狂的道路上狂奔了起來。
一個人是否瘋狂或許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選擇是什麼,或許他有選擇的餘地,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在走向瘋狂的過程之中,一個人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瘋狂或許並不是終點,而只是一個起點,安納金從這封信裡所感受到的那種絕望,那種在瘋狂的邊緣試探的感覺。
這封信本身似乎就有著某種魔力存在著,即便安納金自己不想去承認這一點也沒用,他將信封重新封上,然後放進抽屜,再加上一把鎖,而他自己則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安納金知道他的這位朋友應該是受到了來自於古神的控制,他逐漸被古神控制並即將失去自己的意識,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清醒的,但他真的還是清醒的嗎?
或許這封信本身就是在古神的控制之下故意寫給安納金的,不管信裡所提到的那次冒險是否是真實存在的,但最重要的就是這封信本身,當安納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就註定會踏上這條路,這條去探索古神秘密的道路。
......
當安納金再次掙開雙眼的時候,場景已經變換,他剛踏上一座孤島的海灘,海浪還在他的身後不住的拍打著岸邊的岩石,海灘上有一些殘骸,一些海船的殘骸,有些殘骸大有些殘骸小,有的殘骸新有的殘骸舊。
在殘骸之中散落著一些小玩意,還有一些碎骨頭,其中不乏人的骨頭,大部分的骨頭都不完整了,骨頭上有一些痕跡,像是某種動物的牙齒咬痕,最深的那些痕跡幾乎已經將整個骨頭都切斷了。
安納金乘坐的小船原本停在海灘邊上,可是當他再轉過身去看的時候,它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彷彿它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近了,近了,我的孩子,近了,近了,再近一些吧,再近一些吧!”
一些低語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那種聲音若有似無,時隱時現,彷彿是在耳邊,又彷彿是直接在腦內。
當你前進的時候它會響起,當你後退的時候它會響起,當你恐懼的時候它會響起,當你鼓起勇氣的時候它也會響起。
它無所不在,又無所存在,它來自於四面八方,它來自於你內心深處!
安納金並沒有去抵抗這個聲音,而是任由這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在他的腦海之中,在他的身邊響起來,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這個聲音對他所能夠產生的影響就不大了,但這或許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因為當那種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代替掉之前的低語,直接進入到你的靈魂深處,無論你是否抵抗,無論你是否堅強,它都將會控制一切,摧毀一切,讓一切走向虛無與混沌!
安納金穿過海灘,向著小島的深處前進,在走了幾百米之後他進入到了一片小樹林之中,在樹林的外圍生長著的都是一些比較正常的灌木和喬木,但是隨著安納金繼續向前走去,小樹林之中的樹木種類就開始變得有些異常了起來。
很多安納金從未見過的樹種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其中有那麼一種樹的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長著一張人臉一樣,而且是那種相當猙獰相當痛苦的人臉,人臉的表情大部分都像是正在遭受著某種折磨。
有些樹的人臉會張開一張巨大的血盆之口,然而在這血盆之口中又會伸出來一些奇怪的花朵,這些花是如此的鮮豔,如此的美麗,但是卻又會給人帶來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就彷彿這些花是能夠自己活動的一樣,這些花和這些樹會讓人覺得它們不再是植物,而只是暫時偽裝成為植物的某種可怕生物。
當安納金從它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身上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雞皮疙瘩來,心跳也會莫名其妙的加快許多,儘管如此他的內心還是十分堅定的,他不會被這些東西給嚇到,他會繼續前進,去向著那個聲音所傳來的方向前進,直到他找到這一切背後的存在為之。
“你不該來到這兒的,不過當你踏進這片叢林之後,你就沒有後路可走了!”
一個侏儒或者說是半身人擋在了安納金的身前,他實在是太矮了,以至於安納金差點就忽略掉他直接撞過去了。
幸好的是安納金的反應速度足夠快,他的身體是如此的輕盈,只需要那麼零點幾秒鐘的時間就足以讓他找到向後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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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納金重新站直了身體,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這個小矮子身上。
“我認識你嗎?”安納金問道。
“這個問題有點意思,說實話吧這確實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是不認識我的,或許你曾經認識我,但現在已經不認識我了,當然這些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踏進了這片叢林,不管現在的你是否準備好了,你都必須要去面對那個不可名狀的東西了。”
半身人的語氣相當從容堅定,這讓他給人的感覺不再只是一個小矮子,彷彿整個人都變得高大了一丟丟。
但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半身人而已,他說話的聲音終究還是有一些後勁不足。
“好吧,我的確是在尋找著什麼,我也不知道那個被你稱為不可名狀的東西是什麼,我甚至也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目標,我只是在尋找一個答案,或者只是在尋找一個我以為的答案,不管怎麼說如果你知道它在哪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告訴我它在哪,我該如何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