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人可以有一萬個理由來搶奪寶物,但這事並沒有發生,這足以說明,後街裡面的人雖然之前是老弱病殘,而且窮困潦倒……但皆不是惡人。

“嗯……”

許辰不知道想著些什麼,在櫃臺邊閉目養神,陷入潛修之中。

時間再度飛逝。

許辰留在這後街中越來越與人熟絡,同時也越來越精通於畫作。

在他櫃臺後面已經堆滿了兩堆畫紙,厚厚的,裡面每一張都是葉素嫣,積滿了思念。

當他又把一張畫卷收起後,店外進來了新的客人。

“小二?”

一個錦衣華服的人踏入,看向許辰後大步靠近道:“給我準備一間上號的客房。”

“有房間,樓道。

“我自己上去?”

錦衣華服的人一瞪眼咧嘴,看了看許辰平靜而人畜無傷的樣子,搖了搖頭嘀咕:“估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本少爺大人大量就不和他計較了。”

說罷他獨自到了房間。

等他走後許辰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氣度不凡,身份應該也不簡單,這樣的人怎麼會來後街。”

後街一度是被視為荒廢的地區,幾乎不會有家境優越的人來這裡,這個青年的出現卻是有點奇怪。

“嘶!”

樓上房間內。

青年進門就脫下了衣服,在他趾高氣昂的表面下,隱藏的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沒有了外人,此刻青年的表情變得各位痛苦和掙紮。

“他孃的,這次死定了啊。”

青年忍著痛看了看胸口上的一片黑色血跡,臉上充滿無奈:“路上耽擱了一會中毒已深,現在就算有解藥恐怕也不行了。”

“可憐我白泰然一生志向遠大,現在卻要半途長眠了。”

“就是有點對不住這家客棧了,我要是死在這裡怕是給人家店老闆招來諸多說辭,影響人的生意。”

青年想了想,把身後的包裹開啟,取出了裡面所有的錢財,又放了幾本功法秘籍,最後遲疑了一下把手中的劍也擺在了桌子上道:“但我白泰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絕不能拋屍荒野,所以就把我這一生財富都留作補償吧。”

說完他躺在床上開始等死。

“你就這麼想死啊。”

忽然一個聲音在房間裡傳出。

“誰?!”

白泰然驀然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

“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你要是死的話可不能死在這兒啊。”聲音再度傳出。

白泰然皺眉,然後變得平靜下來,雖然這一切看起來很詭異,但他馬上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都給你留下賠償了。”白泰然說完再度自顧自的躺了下去。

“在我這兒死是很貴的,你的這點賠償可不夠。”聲音傳出道。

“……”白泰然微惱道:“那你說多少才夠。”

“算了吧,這已經是你全部身家了,我說多你也交不出來,所以要死就出去死吧。”聲音響起讓白泰然氣的張大了嘴。

這什麼人啊,死都不讓他好死?!

“行!”氣憤中白泰然起身捲起衣物,翻身就要離開。

“等會。”

聲音再度傳來:“其實還有一個選擇,你的這些家當想在我這死是不夠的,但想在我這活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