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崇聽了這話,心中不免有些覺得好笑,這李家的兩位千金小姐可都是奇葩呢,一個刁蠻任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個則是悶頭搞研究,雖說是學霸,但仍然算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不過,他倒是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嘲弄之意,反而寬慰李子辰說道:“這沒什麼的,或許是令姐對於學術研究太過於痴迷,這是學術之幸。”

這些話也不過都是些場面上的話,李子辰如何能聽不出來?

不過,李子辰倒也不太介意這些,反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大姐倒也就罷了,只是子晴這個妹妹,也太過於任性了,跟尊夫人相比較起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爺爺和三叔也是時常發愁,不知什麼人才能收了她去呢,只怕一般的人,都會吃不消她呢。”

李子辰忽然間無緣無故的提到李子晴,又用這樣的口氣說話,陳曉崇心中一動,也不沒有直接吐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來,只是說道:“大家族的小姐,向來都是這樣的。”

李子辰當然是為了試探一下陳曉崇的意思,但陳曉崇又豈是那麼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人?

雖然說早就看出李子辰的一些目的來,但終是小心行得萬年船,陳家這麼大的產業,又是世家,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落入李子辰的圈套中去。

李子辰一看自己的話雖然已經引起了陳曉崇的注意來,但很明顯的,對方並不打算直亮出自己的底牌來,反而要讓自己主動來攤牌。

老狐狸!才不過三十幾歲的人,竟然跟老子玩這麼些花招!

李子辰也不是平常人,這些年跟在李隆滄後面打拼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陳曉崇這些手段他自然也是見識的多了。

只不過,眼下自己有求於他,並非是他有求於自己。嚴格來說,就算李子晴怎麼讓他動心,也充其量不過是他想要玩弄的一個女人而已。

對於像陳曉崇這樣的人來說,想要得到哪個女人,那是比很多事都輕巧的多。

李子辰明白在這方面上,就算自己看出了陳曉崇的一些花招,但還是抵不過他的。因此,李子辰暗自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惆悵的對陳曉崇說道:“是啊,終是嫁得了出去的,只不過少了像陳少這樣的人管教,只怕不能為李家增光添彩不過,不引來一些禍患就算不錯了。”

此番話似乎是李子辰已經展露出了一些心聲。

陳曉崇當然已經收到,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子辰說道:“我可不敢當,內人其實本性就是乖乖女,過門之後,更是相夫教子,很少有什麼脾氣發作的。我就是萬一在外面做錯了點什麼,也不過是記在心裡而已,還是顧全大局的。”

這番話自然也是向李子辰已經言明瞭自己的背景,就算真的做錯了什麼,家裡的那個也不會吱吱歪歪的。

言者有心,聽者有意,兩人都是多年打拼出來的,此時互相之間早就試探出了一些底細出來,居然不再說話,只彼此深望一眼,李子辰便問了一句:“不知陳少幾時回去呢?”

陳曉崇看了李子辰一眼說道:“本來也是想早一些回去的,只不過遇到像李二少這樣的好兄弟,便忍不住想要多留幾日了。”

李子辰一聽,把上打蛇隨棍上:“陳少要不是嫌棄的話,我便稱陳少一聲大哥如何?”

陳曉崇微微一笑,心中暗笑,“這個大哥也就罷了,實則是心中想當老子的大舅子吧?不過,你這個大舅子,卻也不是什麼正牌的大舅子。”

陳曉崇微微一笑說道:“李二少說笑了,既然李二少不嫌棄,我便也就稱一聲辰弟便是了。”

兩人居然你兄我弟的謙讓了半天,各自肚子裡懷有各自的目的。

梧桐無論如何也算是經濟產業的龍頭老大。雖然說陳家的產業幾乎都是重工產業,這幾年的效益也一直不錯。但身為將來或許的陳家家主,自然應該有未雨綢繆的想法。

畢竟目前的重工產業已經漸漸的顯露出一些落敗的跡象來。只不過目前還有陸續的一些扶持,所以才得以繼續以壟斷的形式存在,依然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

但畢竟這些東西並不好浮之於水面的東西,便是看上去非常的富有,但依然要老老實實的扮作很清貧的模樣兒。

不像李家這樣,便是硬靠硬的靠自己的產業獲得一些鉅額的利益,因此,他們便自然可以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這也是陳曉崇之所以看起來要比李子辰更有身份地位,更甚獲是錢財更多一些,但其實其日常消費卻並不敢像李子辰這樣出手大方。

因此,陳曉崇對於將來陳家的一些產業的轉變,也是早就有想法的。

如今陳曉峰已經跟李子易勾搭在一起,倘若自己聯手李子辰的話,恐怕那兩個人不堪一擊,到時候,李子易和陳曉峰就只怕辛苦一世,只為了別人做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