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青州,不過仗著有那幾個書院撐腰,也敢不把我們宗門子弟看在眼裡!”手持玉笛的男子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兩人,帶著兩分不屑,兩分高傲,悠然道。

“我看這些書院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和各大宗門做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早知道就該早點將他們滅了!”

最後面那個紅衣男子脾氣明顯火暴些,一臉氣憤的道。

他們一群宗門子弟,在這世俗間走,哪次不是走到哪裡都有人小心伺候,小心恭維。這小小的青州,真是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那知府將兒子扶了起來,站在一邊任由他們說什麼都低頭不語。而那中年女子和那小女孩更是被嚇壞了,小女孩眼中含著淚,卻一副不敢哭的樣子。

另一個人卻沒有說話,青州離都城很近,各方勢力匯聚,形勢複雜,並沒有人能獨佔,最後只能由皇家為主導,以書院勢力為後盾維持現狀。

聽說如今書院的勢力有打破這種平衡的想法,在他看來是十分不明智的。

“是犬子衝撞了各位公子,我在這裡替他陪個不是,望各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計較。我們這就離去,以免擾了各位公子的雅興。”這位知府上前躬身行禮,態度十分恭敬,只希望這幾位爺心情好放過他們。

只是,他想得還是太過簡單了,那位紅衣公子卻不願意,“我們什麼時候讓你們走了?我們這次出來一個僕人都沒有帶,你們就留下來服侍我們吧!”

他說話的樣子,那種姿態,就好似讓別人服侍他們,是他們給了別人多大的恩賜似的!

僕人?中年的知府臉色一僵,卻沒有立即應下。

他是照水國的青州知府,是帝王的臣下,效忠的自然也是帝王,如何能做別人的奴僕,這不是下了帝王的面子嗎?

然而他的遲疑卻激怒了面前的人,“讓你侍候我們,是給你們天大的恩賜,你居然給臉不要臉,還敢猶豫!”

說完,一道勁力朝著那知府的胸口而去。

正在這時,一道淺藍色的光幕牢牢的將那人護住。

“誰!”紅衣公子惱怒的朝這邊望過來。

季晴柔當先走了出去,看了看幾人道:“在青州的地界上,公然打傷,肆意拆辱朝庭命官,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啊!”

“哼!打傷了他又如何,折辱了他又如何?不過一個螻蟻,我就算是殺了又如何!”紅衣男子對著季晴柔高高的仰起下巴,眼神肆意的打量著這一群人,當目光落在木易江清月和墨痕身上時,神色才收斂了幾分。

“蘇俊!”後面那個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男子阻了他再說下去,對著季晴柔他們這一群人試探性的問,“在下丹秋門門人,不知道幾位道友是哪個宗門的人?”

剛剛出手那個人,修為一看就不低。況且,這群人裡面,有三個人的實力強橫,不他摸不清折。

他們行事雖然張揚,但在外行走,還是要有幾分眼色的,所以還不先打探清楚這幾人的來歷為好,名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