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說著,轉過頭,本想裝不好意思的樣子,卻在不經意間,對上一雙深邃而沉默的眸子,正靜靜地盯著她看著。

那個沉默酷哥不知從什麼時候看向了她,雲容猛地撞上那雙眸子,意外:“額……”

這麼對上眼,該說什麼好呢?

嗯,還是自然地避開目光比較好吧。

雲容正如此想著呢,對方卻更快一步地,漫不經心地將目光收了回去,一派平靜坦然的樣子,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雲容瞬間有種做生意被搶了先機的感覺,心裡有點堵。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安安靜靜的才子們突然有了動靜,其中有一個才子原本是坐著的,忽然迅速地站了起來,走到前面的一方桌子面前,提起桌上的筆,蘸墨,就在宣紙上大肆揮毫著,嘴裡還念念有詞。

喝醉了酒的才子說話也含糊不清,雲容很努力去聽,卻怎麼也聽不清完整的。索性就不去在意了,拿過桌上的花生米,就自顧自地在那吃著。

反正,她一個現代人,對這些詩詞歌賦本身也不是太精通,興致也不是特別高,也無所謂對方在寫些什麼,念些什麼,就坐著看看他們像演一出出獨幕劇那樣自導自演的表演好了。

如此想著,心態便也輕鬆了。

雲容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看著他們的又念又寫的,等到大家鼓掌的時候,再很捧場地大喊聲好。

本來還挺自在的,但是,中途,雲容突然發現有一雙眼睛不時地朝自己打量著。

就是那個沉默酷哥。

這家夥不是目中無人嗎?老是盯著她看做什麼?

雲容覺得古怪,不自禁的就在意起來了,故意等著機會,一旦感到對方看向自己了,就立刻也對上眼去,就是要抓對方個現行。然而,不管她怎麼捕捉,對方的目光就像泥鰍似的,很快,就躲開了。

每次都差這麼一點。

一回又一回地,事情演變得就像在玩捉迷藏似的。

雲容越來越氣惱,卻沒發現,那沉默酷哥的嘴角卻不自覺地一點點彎了起來,不明顯,不仔細看,也真看不出來。

雲容越捉不到,就越要捉到。

然後,謝安的聲音響起:“雲容,你怎麼了?”

“嗯?什麼?”

“你老盯著我朋友看做什麼?”

謝安好奇地問道。

雲容:“啊?我有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謝安哥哥,你一定是看錯了……”

“……”看著雲容睜眼說瞎話的樣子,謝安一時竟無語反駁。

“謝安哥哥,你別看我啊,快看前面,那個柳大才子又開始寫東西了!”

雲容指著前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