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雲士忠到底在圖謀些什麼!

雲家景這次打得實在太狠,雲容又不肯讓大夫看,只自己拿金創藥治療,雖然藥是好藥,卻還是養了足足有半個月才大體好了。

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雲家景就陸續找人來問她是否改主意,雲容沒理會,直接不讓人進門。等她痊癒,還沒好好地喘口氣,雲家景就直接讓人來請了。

過去幾次,雲容還會努力裝出和顏悅色,這一次,她甚至都懶得粉飾太平,敷衍地屈膝福了福身子,問候道:“父親。母親。”

雲家景端著架子坐在那裡,嗯了聲,眼眸微閉著,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嘴裡卻問道:“上次說的事情考慮得怎樣了?”

雲容忍不住想要發笑,這人還真是厲害,連假意的好臉色都吝嗇得不肯給,這麼硬梆梆的與其,就好像跟她說這個事情有多麼的委屈了他似的。就這副態度,還指望著她會答應?

痴人說夢!

捱了那麼次打,雲容看這個所謂的父親越發不順眼了。

她收回了目光,也不去看他,只說道:“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夠明確了。”

“哼。你以為你不願意,就沒事了嗎?”

雲家景掐著一副運籌帷幄的口吻淡漠地說道。

雲容不由得再次看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兒。”

雲家景冷笑著,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雲容,目光睥睨:“你既然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那麼,作為你的父親,我自然有權支配你的一切。不過一家小小的店面,你以為你能守得住?”

雲容淡定不了了:“你想做什麼?”

“我已經讓人去汝城了。很快,該有的手續就都辦完了。”他說著,已經站了起來:“接下來,你別再想到處惹麻煩。好好在家裡學學規矩。再養你幾年,你母親會給你物色一門差不多的親事,就把你嫁了。要想做什麼,等你出嫁以後,隨你去折騰。”

說完,雲家景便甩袖繞道後堂去了。

雲容急切地要跟過去,卻被劉玉欣給攔住了:“好了。女兒家的,在乎那些東西做什麼。好好聽你父親的話才是真的。省的又惹他不高興了,又受一番皮肉之苦!”

“……”

雲容氣憤地瞪她,心裡已經幾乎百爪撓心了,卻是沒得發洩!

“哼!”

她咬牙切齒地暗罵了一句,轉身就氣呼呼地走了。

杜鵑見她目中無人走掉的架勢,忙過去問劉玉欣:“夫人,要不要攔住她?”

劉玉欣冷笑道:“算了。這可不是過去那隻小綿羊了,是隻沒大沒小的野貓。此時正在氣頭上,何必跟她一般計較?想收她的性子也不必急於一時,咱們可以慢慢來。”

杜鵑陰惻惻地笑了:“夫人說的極是。杜鵑明白了。”

雲容心情不爽快,一個人在後園裡走來走去,心裡盤算著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阻止雲家景,否則她這大半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