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哥估計是早聽王悅提過不少次司徒燕安,癟癟嘴,酸溜溜地說:“就他啊,你們科技園女人花痴的物件。你們這些膚淺的女人啊,就是愛做白日夢,他這種男人將來娶的肯定是白美富。”

“那又怎樣?說得你們這些屌絲就不想娶白美富一樣。”王悅馬上懟了回去。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肖巖故意岔開了話題:“你們說司徒燕安來這裡做什麼?”

恩哥聳了聳肩,猥瑣地說:“肯定是在山裡藏了個小蜜,週末會情人!”

“你以為人家大老闆像你這麼沒節操!”王悅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人家又沒結婚,也沒公開的女朋友,真有了情人何必藏著掖著!”

然後這一對歡喜冤家再度吵了起來。

大家看了一路,都免疫了,誰都沒勸他們,反正過一會兒,他們又會好得像一個人。

回了山莊,六個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然後紛紛回房洗澡休息,以養足精神晚上再玩。

姜潞洗完澡把自己摔到了鬆鬆軟軟的被窩裡,醞釀了一會兒,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睡不著幹躺在床上也沒意思,姜潞從床上坐了起來,換了身衣服,開啟了門。

巧的是,對面肖巖的房門也開啟了。

“你也睡不著?”肖巖笑著問道。

姜潞點頭:“昨晚睡太早了,不困,所以準備出去走走,你也一樣?”

“嗯,我有長跑的習慣,今天這點運動量對我來說不算多。”肖巖解釋了一句,然後朝姜潞發出了邀約,“我準備去後山挖點秋筍回來,這裡的大廚做秋筍的手藝非常好,你跟我一塊兒去吧?”

姜潞從小在城裡長大,只見過端上餐桌的竹筍,聽說可以自己挖,頓時來了興致:“好啊!”

兩個人找到山莊的工作人員借了小鋤頭和一個竹子編制的籃子,一起往後山而去。

山莊後面,也就是南山北邊的大片地區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有好幾個品種的竹子,幾乎一年四季都有竹筍,所以經常有客人親自去後山挖筍,久而久之後,竹林裡就形成了一條細細的小路。

兩人沿著小路往竹林深處走去,走了半個小時見了無數的土坑,卻只挖到了兩顆竹筍,路上還遇到了好幾波跟他們一樣提著籃子的客人。

肖巖見時間還早,便提議:“我們再往裡走一些吧。”

姜潞沒有異議。

兩人又往裡走,快走到竹林邊緣時,人少了許多,竹筍也多了起來,一隻只從濕潤的泥土中冒出一個頭來。

肖巖把籃子遞給了姜潞,蹲下身,開始挖了起來,姜潞則負責把他挖出來的竹筍上的泥土弄掉,然後裝進籃子裡。

兩人分工合作,不一會兒籃子就裝滿了。

肖巖收了手:“夠了,這足夠咱們今晚吃一頓了,走吧,回去了。”

他單手接過姜潞手裡沉甸甸的籃子,然後把小鋤頭遞給了她:“你拿鋤頭。”

兩人的手不小心相碰,姜潞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小鋤頭掉到了地上,沿著小坡一滾,直滾到山坡上的一叢竹子邊上。

“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姜潞連忙跑過去把小鋤頭撿了起來,然後抓住一根竹子站穩了身體。

她站起來,沖肖巖笑了笑,剛準備爬上去,扭過頭來的目光竟看到了司徒燕安的身影。他就在對面一兩百米開外的山坡上。

對面的山坡上長滿了鬱郁蔥蔥的松柏,一個個白色的墓碑點綴在青山綠樹中間。而司徒燕安穿著一身黑衣,蹲在一個墓碑前,手按在墓碑上。

從姜潞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影。

“原來他是來掃墓的。”肖巖恍然大悟,他也走到小坡上,接過姜潞手裡的小鋤頭,催促道,“走吧。”

“嗯。”姜潞一言不發地爬了上去,臨走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燕安,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知在墓前蹲了多久。

察覺到姜潞對這個感興趣,回去的路上,肖巖向她解釋:“據說南山歷來是咱們梁市的風水寶地,這裡的墓地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幾乎都被那幾個最富貴的人家包了。”

遲疑了一下,姜潞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司徒燕安是去祭拜誰啊?”

“這就不知道了。”肖巖對這個梁市的商界大佬知之有限,“他蠻低調的,要不是這幾年興華科技園的發展勢頭太猛了,估計大家都還不知道他。”

“哦。”姜潞應了一聲,在後面拿起了手機開始搜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