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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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哄小孩子的口吻,司徒燕安倍覺好笑,桃花眼一眯,故意跟她抬槓:“叫出來就不疼了?”
姜潞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叫出來,我下手可以輕點,否則弄疼了你,我不負責!”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動作越發小心和輕盈,看得司徒燕安都有些替她著急,直接一把奪走她手裡的棉簽,蘸了些碘伏塗抹在傷口附近,動作粗魯又迅速,不過兩秒的時間就將一條胳膊上的傷口全處理完了。
飛快地把裸露在外的傷口處理完畢,司徒燕安不懷好意地看著姜潞:“你確定還要看我上藥?”
回答他的是姜潞一把掀起了他的t恤衫,露出背部的一片淤青。
“不就是男人的背嗎?電視上,球場上,秀場上,泳池邊哪兒都是。”姜潞扳回一城,得意地瞅著他。
小樣,也不想想她從小到大有多少號師兄師弟,這就想嚇到她,做夢吧。
司徒燕安吃癟,無奈地看著姜潞。他算是發現了,這姑娘的神經極粗,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男女有別,男生應該保護女生這根弦,所以才會在打架的時候沖上來,擋在他面前。
不過奇異的是,每次跟姜潞一說話都覺得很輕松,毫無負擔,心裡滋生的那些陰暗的念頭和毀滅的欲、望就像碰到了陽光的氣泡,碰的一下碎了。
看著姜潞拿著噴劑對著他的背一邊噴藥,一邊小聲數落唸叨的樣子,司徒燕安的唇角無意識地翹起,如果姜潞能一直保持這樣,也許事成之後,可以放她一馬。
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暗戳戳逃過一劫的姜潞噴完了藥,把瓶子塞給了司徒燕安:“看看你的胸口、腹部、大腿有沒有傷,自己噴!”
說罷,抓著衣服的袋子回了臥室。
上藥上到一半跑路了,真是太不負責任了,司徒燕安拿起噴劑隨意地在身上噴了兩下,紗布也沒包,就起身走到門口,敲了敲臥室的房門:“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吃早飯。”
吃過早飯,司徒燕安把姜潞帶到一個老中醫那裡,給她將胳膊上的淤青揉散開。
老中醫雖然鬍子花白了,但手勁兒很大,疼得姜潞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控訴地瞪著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司徒燕安。
等醫生揉完,記仇的姜潞不肯放過司徒燕安,指著他的背說:“醫生,他的背上也受了傷,好大一片淤青,麻煩你替他也揉揉!”
聞言,老中醫花白的鬍子一抖,從老花鏡後面瞄了一眼司徒燕安,慢吞吞地說:“沒事,男娃皮糙肉厚,耐打耐摔,不礙事的。”
雖然說得狠心,但臨走時,老中醫還是從脫漆的木抽屜裡拿出一支自制的藥膏丟給司徒燕安:“回去自己塗塗,別老頭子我都還沒死,你就先把自己折騰死了。”
語氣雖然不客氣,但話裡的關心和親近是騙不了人的。
姜潞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臺階上目送他們離開,站了許久的老人,心裡陡然冒出來一個猜測:莫非司徒燕安曾經在這裡呆過?
她環視了四周一眼,這是一片城中村,樹木陰森,街道狹窄,道路兩旁的房屋低矮陳舊,處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像一位遲暮的老人。
而診所位於小巷子深處,不是對這裡很熟的人壓根找不到。先前姜潞沒多想,現在想來,倒是應和了她的猜測。
可是複興集團掌舵人的孫子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方?司徒燕安又是怎麼被接回司徒家的呢?為何書中,網上都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