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盟軍大營之外喊聲震天、鼓聲陣陣,諸侯皆被震驚,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

就在袁紹想要派遣將士去打探,就看到關羽手上滿是血汙,提著一顆人頭走了進來。

嘭!

人頭落地,滾到袁紹的桌案之前,將他嚇得差點站起來。

“華雄人頭,交與盟主!”關羽仰首高傲,環顧在場諸侯,彰顯自己的武藝氣勢。

只是關羽在看到王定和曹操的時候,收斂目光,對他們很是尊敬。

曹操大喜,立刻舉著酒樽送到關羽面前,不惜拉下面子也要讓關羽對自己產生好感。

關羽猶豫不決,回頭看了一眼大哥,得到眼神許可後這才將溫酒一飲而盡,隨後站回到劉備身後。

“好!有功要賞,不過此事之後再議。接下來,諸位趁此機會為玄德君慶功,正好商議一下該如何對付董卓!”袁紹冷靜下來,一副名門望族的盟主架子可算擺出來了。

王定活動一下筋骨,向袁紹抱拳,笑道:“袁盟主,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先告退。”

曹操看到王定離開,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也趕緊向袁紹抱拳:“本初,我軍中之前有些混亂,先趁著我軍斬殺華雄的機會,安頓一下軍心。去去就來,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曹操跟在王定後方不遠離開,袁紹也沒辦法留下他們二人。此二人雖然也是諸侯聯軍中的主力,但袁紹自問他的身份還鎮不住他們。

曹軍中軍大帳內,王定被曹操好心請求拉過來煮酒聊天,兩人對坐在火爐前,烤火取暖。

“賢弟,據說令尊還在雒陽城內,此次盟軍斬了華雄,只怕董卓惱羞成怒會對令尊不利啊!”曹操眉頭緊蹙,替王定感到擔憂。

王定反而一副輕鬆自然,笑道:“孟德兄,你我之間就別再裝了。且不說其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倘若你的父親深陷為難,他死了就能換來百姓安穩的天下,你願不願意?”

曹操心頭一顫,沒想到王定竟然問這個問題。說實話,曹操心裡在一瞬間就有了答案,那自然是願意!

以一人之性命換大漢千萬百姓的安穩,又何嘗不可?

“這……家父年邁,身為兒子,要以孝為先。”曹操不敢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知道王定這般詢問自己的意思。

王定不屑輕笑,臉上上寫滿了“打死我也不信你的鬼話”的表情。

“孟德兄,家父比起來袁隗,還沒那麼危險。袁紹是盟主,董卓也不傻,自然是先殺了袁隗來震懾袁家。殺雞儆猴,殺了袁隗也能讓我心生退卻。站在董卓的角度上,你說是一個活著的王司徒更有價值,還是死了的王司徒更有價值呢?亦或是劍懸於頸上和一劍殺死,哪個更讓人畏懼?”王定從煮酒的石鍋內快速拿出一顆梅子,直接扔到曹操的手中。

滾燙!

熾熱的溫度讓曹操清醒過來,想明白了格局。

“此子真狠啊!比起我來,王定居然敢拿自己的親爹來冒險,著實狠辣果斷。他有這般膽魄和見底,日後成為朋友還好,若是成為敵人,只怕我將步履維艱。不過此子也會為了中興漢室,這倒是能有共同目標。”曹操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索。

曹操深吸一口氣,將梅子放入口中,片刻之後問道:“大戰在即,董卓一定會主動出兵,賢弟可已經有了對策?”

王定輕笑,知道曹操肯定要問自己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想好了該怎麼對付董卓。

“董卓出兵,後方空虛,一旦兵敗,只能逃亡長安。汜水關、武關和虎牢關是大戰在即的地方,那個死胖子的退路必然經過雒陽。偷襲雒陽,逼迫雒陽西涼守將放火燒城,董卓必然軍心大亂。後路沒了,他就只能正面廝殺,從武關或者虎牢關繞弘農逃亡長安。此途遙遠,這死胖子就算能逃過去,也兵力折損過半。”王定輕鬆自然地說出火燒雒陽的計策,這簡直是太讓曹操震撼了。

“火燒雒陽!這雖然並非不可,但雒陽那些百姓……嘿嘿,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以雒陽十數萬百姓的性命廢了一個董卓,得天下太平,夠狠。雖然火燒雒陽有損名聲,但這的確是不錯的辦法。”曹操露出陰狠的眼神,他現在徹底認可了王定。

王定比自己還要狠辣,而且都是心繫漢室,為了天下不惜毀掉名聲!亂世梟雄,或許就是如此。

王定輕笑,一副自然的表情,繼續說道:“名聲?怎麼可能會毀了名聲,是逼迫董卓部將放火,可不是我親自做這種傻事。這雒陽大火實際雖然是為了阻止董卓西逃,但何嘗不能說成是董卓為了阻擋關外諸侯追擊而放的?誰是誰非,即便是真正參與了即將發生的虎牢之戰的將士,都不見得說清楚。那些遠在自己領地計程車族、百姓,又豈能瞭解?你說他們是願意聽信我等的話,還是他董仲穎的鬼話?”

曹操更加震驚,對王定這種陰損感到死死畏懼,不寒而慄。

“借刀殺人,殺人誅心!王定,你可真狠啊!”曹操不禁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看上去有些古怪,他流露出了一絲絲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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