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作者不是iin的粉絲,更說不上是boost的粉絲。但作者還是真心想要說上一句,撇開boost的人品不談,光看boost這幾年對iin的貢獻,以及boost給iin創造的經濟利益,iin此舉未免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意。”

看來,這個作者還是偏向boost的,至少是不支援iin這樣做的。

每年的轉會期,有些俱樂部就會將選手掛牌。有的俱樂部是專門造星的,就是吸收有一定操作水平的玩家,讓他們簽下合同,成為職業選手。但實際上,真正上臺比賽的機會少得可憐。選手想要離開或者轉會,但是高額的違約金讓他們失去了職業自由。等過了一段時間,俱樂部就會將這些選手掛牌,這些選手就像待價而沽的貨物,任人挑選,俱樂部坐收漁翁之利。這是大環境造成的,有的人是你情我願,有的人是上當受騙,有的人是無奈之舉。

當然,也有為了推動電競行業發展的友好交流。不同的俱樂部之間,選手的流動,給這個行業的商業發展帶來更大的謀利空間,同時也給了選手更多的可能,能讓選手的技術有更大的進步空間。

但boost被自己老東家掛牌,明顯是屬於前者。

……

比唐晏晏更早起的,是林相辭。

老人年紀大了,淺眠,加上心裡有事,更加睡不好。睡不了了,那就幹脆起床。

林相辭推開窗,看著外頭霧濛濛的天,心裡有些發堵。窗臺旁邊的小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他把相框拿起來,慢慢摩挲。

照片裡是一男一女,穿著長袍馬褂的男人,和穿著素雅碎花旗袍的女人。

那是唐晏晏已經去世的外婆。

“阿雅啊,這一晃神,你都走了這麼多年了。”林相辭摸著照片裡女人的眉眼,女人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相貌,柳葉眉鵝蛋臉,膚色白皙,這樣美的姿色,卻被永遠塵封在這相框裡。

“阿雅啊,我老了,女兒也不小了。你知道嗎,你說對了,女兒啊,隨我,倔脾氣。你說,她要是像你,溫溫柔柔的,該多好。”

念念叨叨好一會兒,林相辭放下了相框,推門而出。

林逸清這些年東奔西跑,不是在設計衣服,就是在買房子。她幾乎在全國各地都有房産,每一處房産證明上,她都會用鉛筆在自己名字旁邊,工整地寫下兩個字:唐松。

這是愛人的夢想,愛人不在了,她要幫愛人實現夢想。

因著昨天在飛機上飛行了好幾個小時,回來後又總是回想起以前,心神恍惚,休息不好。

林逸清給自己沖了一杯速溶咖啡,以前她總是喝茶,後來就不喝了。

拿著茶托,林逸清剛準備去前院的石椅坐會兒,就看到那裡已經有人了。她掉頭就走,卻不想,那人看到了她,並且喊住了她。

“過來坐坐吧。你本來就打算過來坐的,何必因為我而改變計劃。”

林逸清心想,這倒是真的。她走過去,在老人對面坐下。咖啡的濃鬱香味和淡然茶香相互碰撞,繼而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

兩人都不說話,視線落在某一個點上,就是不肯看彼此一眼。

即便明知道林相辭這是激將法,但林逸清依舊過來坐了。因為林相辭說得沒錯,她不會因為林相辭而改變的。

天色將將明亮,厚重的雲層下,有什麼東西將要噴薄而出。

林相辭抬頭看天,突然嘆氣道:“我們很久沒有特意看過日出了,上一次,還是你十歲時。我記得,那時候你才這麼點高,到這兒。”

老人用手比劃了個高度。

林逸清也有些晃神。她和唐晏晏有著相似的童年,也是每天跟著林相辭學習畫畫寫字。早早地起床,開始晨練、靜心、描紅。她和林相辭一起經歷過很多場日出,只是特意看日出的次數,十指可數。

“那會兒阿雅還在,我們拍照。我想想,那照片,好像讓阿雅帶走了。”

那個年代有相機的家庭不多,林家難得有這麼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進火化爐前,林相辭將那張照片放到了張雅交疊的手下。

林逸清是有印象的。那張照片的背景很漂亮,火燒雲佔據了一大片,金黃色的鹹蛋黃將將露出一半,女人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身後的男人便用手環住女人的肩。

沒想到,照片已經不在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孝,至少讓母親帶著幸福的印記走。

“她很愛我。”林逸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