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發瘋了,這事兒和她無關,你帶我走就行了。我他媽的值三百萬,我求你把我抓回去,你還愣著幹嘛?”

我是真著急了,司機就多看了秋紅一眼都被挖了眼睛,這絡腮鬍這樣『色』眯眯地盯著秋紅看,會被怎麼折騰死都不好說!

秋紅嬌俏地笑道:“你看,你還不肯承認自己心軟啊。連要害你的人,你都要救。你一天天的裝心狠手辣給誰看呢?”

她這一笑,這些男人都恨不得給她跪下。

說實話,連我都感覺心跳漏了一拍,絡腮鬍子哪兒忍得了啊?

他對左右用了個眼『色』,立刻就有兩個人走了出去,我著急地大喊:“你們要不想死,就都別碰她!”

我說這番話真的是為他們好,可是這幫人大概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在威脅他們。絡腮鬍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正好踢中我的傷口,我疼的直不起腰來,眼看著他走到我面前。

“我碰她怎麼的了,她是我媳『婦』兒,我碰不得,誰能碰?”

我一頭的冷汗,道:“你他媽的,失心瘋了!”

絡腮鬍『淫』笑著,繞著秋紅仔細打量:“各位鄉親做過見證啊,這是我老婆,和我鬧彆扭呢,我這就帶我老婆回家去。”

然後,他竟然去捏秋紅的手:“老婆,你跟我回家吧,別鬧了。”

秋紅的手心都是鮮血,這血是挖司機眼珠子留下的,可笑絡腮鬍『色』欲燻心,竟然沒注意到她手心的血。

我說不出的惱火,掙扎著大叫:“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她不是你媳『婦』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她就是我媳『婦』兒,你他媽的想拐騙我媳『婦』兒,你找死!走,帶回家去,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孫子。”

絡腮鬍子親手去拽秋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睛都紅了,一方面真的擔心秋月忽然大開殺戒,另一方面,看見這傻『逼』靠秋月這麼近,我就覺得噁心。

沒想到,出乎我和絡腮鬍的意料,秋月沒反抗,反而忽然笑著,對絡腮鬍說:“是啊,快點兒帶我回家吧,我也不想和你鬧了。”

秋月到底想怎麼樣?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絕對醞釀著什麼驚天的預謀。

我被塞進了一個貨車後箱,秋月和我一起被塞了進來,我倆都被五花大綁,車廂門一關,便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你到底想幹嘛?!”

車子開動後,我催問道。

“你不讓我殺人,我就不殺人了啊。”

“扯淡,你到底想要幹嘛?!你給我說實話!”

我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手上的繩子一輕,然後眼前一亮。秋紅早就把繩子解開了,拿著手機正在照明。

“你知道什麼是風馬燕雀麼?”秋紅問我道。

“風馬燕雀,金皮彩掛,評團調劉,都是江湖偏門。我瞭解不多,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風,來去如風,馬,山賊響馬,燕,如燕兒聚,雀,千門之術。這四個門派,比金皮彩掛,評團調劉這八門更加偏門,乾的不但是不入流的勾當,更是不法的勾當。”

我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要說到不法的勾當,還有誰比殺門更加不法?

“我們殺門確實殺人。可正所謂,盜亦有道,我們殺門殺得大多數是大『奸』大惡之人,和風馬燕雀這四門可不同,就算是了江湖上,這四門也為江湖人所不齒。”

我心說,你們江湖人都就不能老老實實上班麼,現在在工地上搬磚都能兩萬塊一個月了,勤勤懇懇靠雙手致富多好。等我以後有威望了,就在江湖上樹立一個“致富幫”,組織沒文化的小流氓學習,然後到處打工。

不過,看在秋紅難得這麼耐心地和我解釋的份兒上,我便沒將心裡這番話說出來氣她。

江湖上的事大多數是王笙講給我聽的,不過王笙畢竟不是江湖人,對江湖上的事瞭解還是不多。

我現在對江湖極其有興趣,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我可得好好趁機跟秋紅打聽打聽。

我問:“別的我都好理解,風門是單幹攔路搶劫的,馬則是有窩點的山賊惡霸,雀門就是在賭場裡使老千的。可這燕門,到底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