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言讓我不要出聲,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隻鉛筆,拿了一張加油的單子翻過來寫:“箱子裡有東西。”

“什麼東西?”

我搶過筆來寫著問他。

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裡面有氣。”

葉謹言說有氣,肯定不會是說普通的空氣,應該是指的某種有毒氣體。

葉謹言抓著我的手貼在箱子上,然後寫了兩個字:“在抖。”

我完全感覺不到,但是葉謹言這麼一說,我的手貼在箱子上,心忽然靜了下來,真的感覺到這個箱子在我的手上微微發抖。

感覺就好像裡面有不穩定的氣體在腐蝕箱子,所以箱子在微微發抖。

果然,林道閔這個老狐狸就沒按好心。

葉謹言是擔心這個箱子裡面有監聽器,所以不願意開口說話。

他是眼神示意我怎麼辦?

我們不知道這箱子裡的是什麼氣體,但是這氣體很猛的樣子,一旦開啟箱子,我們肯定會立刻就中毒。

箱子外面的塑膠薄膜應該也不是因為箱子是新的,而是故意綁上去的,就是為了防止箱子裡的氣體會漏出來。

我中毒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整個陽縣,十個人裡有八個知道我中了燕門的毒了,活不久了。

林道閔對我的事很瞭解,不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他就是為了要殺我,那沒必要,只要坐在家裡乖乖地等著,我遲早會死。

這種毒素八成是會讓我暈過去,或者是延後發作的,暈過去的可能『性』更高。

我拍著箱子,開始撕箱子外面的塑膠薄膜。

葉謹言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著我,一巴掌按住了我的手。

我拿開他的手,然後把箱子外面的薄膜撕得一乾二淨。

然後把箱子裡的三百萬倒了出來,再接著,把薄膜纏在了真的箱子外面。

我盤算了一會兒,把車子又往前看了一段。

大概開出去了一百多米,林道閔的電話又打來了。

我把車子慢慢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電話。

我估計這個位置,他已經監控不到我了,這個角度正好被那些稀疏的樹擋住了。

我的車也是故意往前開的,如果這箱子裡的東西不會立刻發作,他就不會這麼緊張地打電話給我。

他的電話一打過來,我就知道這事和我猜得差不多。

我對葉謹言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然後接起了電話,林道閔果然用試探的口吻問:“你要去哪兒啊?”

“你……“

我假裝非常虛弱,沒力氣說話的樣子,緊接著我喘了幾口粗氣。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非常低沉的笑聲。

不過很奇怪,這個笑聲我感覺不是林道閔的,好像是另一個人的,而且這回這個人的聲音沒有用變聲器。

我心裡狂跳,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一定就是幕後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