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要提防著這兇殘的兇犯,一邊還要密切關注著諸季那孩子的心理健康。

容易嗎她?

陸霏霏本來之前只是臥病在床,沒想到和阿坑進行了言簡意賅的會談後,會變成鬱卒地臥病在床。

睏意席捲,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入眠。

宮女也在她熟睡後離開房間,去門口守候。

而就在她沉沉睡了一下午,略微頭疼醒來後,魏安忽然帶來一個令人詫異的訊息。

“你是說?”陸霏霏和著中衣坐在床上,蹙眉。

思路尚未清醒,乍一聽他說完,還有些茫然。

她理了理思緒,才重新開口道:“你是說,那個錢縣令死的屋子裡有個帶血的箱子?”

“是,而且裡面還有許多針線破布,看上去像是巫蠱娃娃的原材料。”魏安如實稟報,同樣丈二摸不著頭腦。

“而且而且還有一根穢物。”魏安說完就想去自掛東南枝、磕一百個響頭求饒了。

雖說女帝好男色,但說起這種事,也是髒了帝君的耳!!

他怎麼就怎麼就不能深思熟慮之後再開口呢?!!

而坐在床上的陸霏霏,盯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討饒的魏安,反應好幾秒才意會過來,他口中難以啟齒的那穢物是什麼。

頓時r。

但她緩了緩,還是努力平靜確認道:“誰的?”

魏安對帝君的放過感激涕零,忙不疊答道:“啟稟帝君,是錢,錢縣令的。”

陸霏霏低低哦了一聲,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巫蠱娃娃不是兇手,而是死去的錢縣令製作的?

那箱子裡的血又是誰的?

還有兇手是和錢縣令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把人的屍首毀壞成那副樣子,還閹割了他?

這一起床就做頭腦風暴,讓她還不太能一一考慮過來。

良久。

算了。

她按了按太陽xue,低聲吩咐道:“先把屋子查封吧,派人重守,箱子把那玩意拿走,別汙了本宮的眼,至於其他物什,待本宮明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