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段走怕磕著跑怕絆倒戰戰兢兢惜命的經歷,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像個煞、筆。

和身懷鉅款還在小心翼翼討飯的煞、筆有何兩樣?啊!!

陸霏霏花了許久才平緩好自己的悲屈,她讓一部分喪屍去找江寧。

另一部分則留下來看好屍體,那都是江寧的罪證。

當然最難安排的還是她身邊的這家夥。

墨允即使中了這種烈性的藥,行為也依舊剋制到可怕。

除了全身都開始泛紅升溫,以及喉嚨裡難以掩抑的細碎呢喃,他都沒有再有其他的一舉一動。

他死死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腕,白皙的手腕快要被他自己鉗成紫紅。

陸霏霏把他扶去一個通風安靜的地方,讓他躺坐在軟軟的草垛上。

然後,為難起來。

其實說為難也不是為難,主要是難為情。

內心對手指,額,其實很想撲倒來著

但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也沒佔到啊。

還是不太好,不太好。

反正這個藥撐過三個小時就好了,現在也只差十幾分鐘。

沒錯,就是這樣,陸霏霏沉痛點點頭,拍拍墨允的肩,鼓氣道:“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沒事的沒事的。”

墨允被折磨得意識所剩無幾,此時隱隱約約聽見熟悉的聲音,還有這似曾相識的淡淡香味。

他勉強睜開眼。

陸霏霏

墨允眼前出現重影。

好幾個她在視線裡晃來晃去,他努力看分明,滿腦子卻全都被那雙笑意盈盈的杏眼給佔據。

陸霏霏見他突然靜下來,半睜著眸子望她,眸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深沉。

陸霏霏心一抖,正覺得奇怪,就猛地被他伸手一把拉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