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一齣船戲(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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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定睛一看,才發現其中一位竟然是皇叔沈昭。
一切都更癱了,聲音更顫抖了:“你們……上船幹嘛,來人,來人,我的人呢?”
沈昭冷冷地道:“蜀王殿下就要登基了,還分得這麼清楚。朝廷的人就是殿下的人,殿下的人……也是朝廷的人。”
蜀王想得比較簡單,皇叔就是皇叔,等本王一登基,你最多也就是個王爺。哪個王朝沒有一大堆王爺,你威風個毛線。
就是那柄利劍有點可怕,他強撐道:“本王……本王……馬上要當皇帝了,你……你敢這樣對本王!”
“不敢,本王不過是來請殿下登陸上岸而已,吉時已到,耽誤不得。”
嘴上說“不敢”,行為還是“十分敢”。連給蜀王更衣的侍從都沒放進來一個。剛剛還浪笑的女子倒是識趣,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偷偷爬到地墊邊,扯了衣服就往身上穿。
蜀王終於發現,嘴再兇也沒用,抵不過沈昭手中有劍,乖乖地起身,撿起扔在地上的衣裳,默默地穿上。
楚良玉望了一眼沈昭,見他無動於衷,暗暗嘆了口氣,卸下身上的披風,裹住了那名哭泣的民女。
她的衣裳早被撕爛,半點都穿不得了。
裹她的時候,楚良玉不經意望了一眼,果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即便是哭到痛不欲生的淩亂,也自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悽涼。
真是作孽啊。
楚良玉腹誹起蜀王來。荒唐到這樣的地步,真是聞所未聞,這樣的人當皇帝,真是永順朝的不幸。
又望見穿好衣服的蜀王垂頭喪氣的樣子,楚良玉覺得,今天關鍵時刻這麼一驚嚇,以後只怕要一撅不振了。
沒給時間、沒給人,蜀王又是個不會收拾自己的廢物,從船上登岸的時候,他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神情萎靡、雙目無神。
迎駕的文武百官真是失望透了。
這個未來的皇帝啊,你半路強搶民女也就罷了,你不分晝夜宣淫也就罷了,你看看你那死樣,哪裡有半點兒君王之氣,倒像是青樓裡頭被掏光荷包、驅逐出門的浪蕩子。
這樣的人,能當皇帝嗎?永順朝已經經歷了一個昏庸無道的先帝,難道又要迎來一個荒淫無道的新帝?
文武百官覺得前途一片迷茫,簡直是迷茫到伸手不見五指。
後來他們才知道,當天被攝政王堵在船艙裡的,除了蜀王和可憐的民女,還有蜀王妃,也就是未來的皇後。
這一對奇葩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啊?
如此天造地設,別說前朝的清風正氣,就是後宮的顏面……也是岌岌可危了。
進了宮,蜀王一時卻沒有登基。欽天監選定的日子在下月,只有舉行了登基儀式、進而坐上紫宸殿的龍椅寶座。那才算穩了帝位。
朱美美在永寧宮等了十天,都沒見著蜀王的影子。
這個蜀王如此不尊重“老人家”,朱美美一點不意外。
這幾日的明淵閣議會已經不是議政會,而成了蜀王的控訴會。朱美美偶爾去當幾回擺設,國家大事沒聽到多少,未來皇帝的荒唐行徑卻聽了一籮筐。
進京半道上搶的民女被納入了後宮,據說因為蜀王喜歡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每回侍寢前,都要被毒打一頓。哭得越悽慘,蜀王就越來勁。
因尚未登基,蜀王暫享太子禮遇,居住東宮。但他顯然已經惦記上了皇帝寢宮紫宸殿,二話不說,派了一批法師進去,胡說八道一番,頓時拆的拆,裝的裝,將好好的紫宸殿弄成了“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