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你沒事就足夠了

說時遲那時快，那隻青頭金眼獸就在水千湛為秦九護身的時候，隨風踏雲，速度極快的從天邊蹦躂下來。

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直接的穿過水千湛的身體，然後在空氣中慢慢的消失不見。

而天空也已經恢複如常，那一輪圓月依舊高高的掛在天邊，夜又靜了下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以來。

然而，事實上是什麼都發生了。

水千湛整個人僵硬在哪裡，嘴角不由的滴出鮮血出來，慢慢的跪倒在地上，有些艱難的抬眼看了一下已經恢複如常的天空，再深深的看了秦九一眼。

那染血的嘴角輕輕的扯出一個幅度，輕聲的說道：“你沒事就……”

水千湛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撐不住了，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毫無生氣的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似乎還飄著水千湛最後那句輕輕的好像沒有說出口一般的話：“足夠了。”

你沒事就足夠了！這是水千湛那一句完整的話。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的突然，秦九已經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了，直接的撲過去，將水千湛抱在自己的懷裡，有些緊張的叫著水千湛的名字：“水千湛，醒醒！”

然而水千湛卻一副再也聽不到秦九的呼喚聲一般，就那樣的如同死去一般。

秦九有些心慌的去把水千湛的脈，卻發現摸到他的脈搏，不由的伸手顫巍巍的去探水千湛的鼻息，慶幸的是，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有氣息的。

水千湛還活著，還活著。

秦九的眼眸不由的開始泛紅，貝齒用力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緊緊的將水千湛抱在自己的懷裡，一行眼淚從眼睛裡滑落，眼底卻是滿滿的恨意。

“還是來遲了。”燕驚邪略帶遺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帶著輕輕的嘆氣聲。

秦九並沒有循聲望去，下唇被自己咬的太過於用力，流血了，都不自知，好像將一切都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了。

燕驚邪似乎被秦九現在的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不由的開口說道：“血淚。”

據說只有大悲之人才會流下血淚，果然水千湛出手對秦九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那青頭金眼獸是神帝的元神凝成的，就算水千湛已經達到神諭的境界，還是無法招架。”燕驚邪看著被秦九抱在懷裡的水千湛，不用去探他的脈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那青頭金眼獸是以秦九的靈劫出現的，但是剛才的聲勢浩蕩，整個碧落大陸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或許他們不知道那異象代表了什麼，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燕驚邪和奉天是神域之人，自然是知道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陰謀。

秦九這才有了一些的反應，冰冷的眼神掃向燕驚邪，冷聲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奉天擋在燕驚邪的身前皺眉，水千湛出事對秦九的打擊太大，誰知道秦九會不會做出什麼對燕驚邪不利的事情，奉天不自覺的站在他身前，護著他。

燕驚邪卻並不介意秦九此刻的態度，水千湛對秦九的感情，就連他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能感受的出來，他自然可以理解秦九現在的難受還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