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天意弄人

秦九的皺眉不語，讓這裡的氣氛竟然緊張了一些。

水千湛不問，就只是看著秦九，等著秦九自己把自己的困惑和煩惱說出來。

水千湛就是這樣，很多事情，他不問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是他不知道的，他依然不問，因為他顧及秦九的想法，如若她不想說，他自然不問。如若她願意對他說，那麼就算他不問，她依舊會說，不是嗎？

連秦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有多麼的信任水千湛，就算水千湛什麼話都不問，她依舊想要把自己的困惑告訴他。

“我可以感受到我體內那源源不斷的靈氣，但是。”秦九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的回頭看著水千湛說道：“為什麼，我絲毫感受不到我的魂力。”

按理來說，秦九的死脈之體是斷脈蠱丹的殘毒造成的，以至於她凝聚魂力，甚至連武魂都無法覺醒。

但是現在，她體內的斷脈蠱丹的殘毒已經完全清除掉了，她已經感受到自己的魂脈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絲毫感受不到自己體內的魂力呢？

水千湛聽了秦九的話，楞了一下，不自覺的伸出食指摸了兩下自己的鼻尖，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從未修煉果魂力，怎麼可感受的到魂力？”

秦九聽了水千湛這話，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是啊，秦九從一出生就是死脈之體了，一天都未曾修煉過魂力，所以秦九沒有感受到這身體內的魂力是正常的。

要是能夠感受的到有魂力，那才是不正常的啊！

“那如此說來，如若我現在才開始要修煉魂力的話，是不是有點太晚了？”秦九皺眉，發現似乎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在等著她。

“不是晚，是根本無法在凝聚魂力了。”水千湛抓著秦九的手腕，感受著她魂脈的跳動，同樣皺眉說道：“因為斷脈蠱丹殘毒的緣故，雖然現在殘毒已清，但是你的身體明顯已經習慣了沒有魂力的存在，久而久之，便開始排斥魂力了。”

“哈，哈哈！”秦九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失笑道：“這是在逗我嗎？費盡心思找到蓮華佛淚，沒有想到就只是讓自己長了一個個，會不會太暴殄天物了？”

“暴殄天物的事情，你可沒少做，現在知道反省了？”水千湛撇了秦九一眼調侃道。

“我也就只是隨便說說。”秦九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我也就只是想緩和一下我現在略微苦澀的心情，罷了。”

枉她秦半月一世英名啊，竟然就毀在這斷脈蠱丹之上了！竟然還有一些事情是她沒有算到的，失策啊，失策啊！

她不甘心啊！秦九垂在寬大衣袖中的小手不由的緊緊的攥成拳頭，天意弄人，她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向老天低頭。

“真的有天的存在嗎？”秦九低頭斂眉，聲音低沉的問道。

“或許會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有那麼一群道貌岸然的家夥，自認為自己是天，是這世間的主宰。”水千湛肯定了秦九的問題。

也是，如若不存在，逆天為何會遭到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