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從未想過要對周奇怎麼樣。所謂的防備和試探, 都沒有。

也或許周奇會一而再的質疑這、又懷疑那,將身邊所有的人都視為仇敵。但是, 周寒並不會這樣做。

周寒有足夠的自信, 也足夠的強大。如若他想要拿下週氏, 全然不會給周奇任何的機會,周奇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反之, 既然周寒無心執著周氏總裁這個位置, 當然也就不會介意周奇來跟他爭一爭了。

就算將整個周氏都拱手相讓給周奇, 又能如何?難道他周寒離了周氏, 就不再是周寒了?就再也無法養活自己了?

對於自己的本事和能力, 周寒絕對驕傲。同樣, 也無所畏懼任何人。

此刻面對周奇的悲憤和怒火, 周寒是想要解釋幾句的。然而,在他開口之前, 一旁的金詩瀾忽然就站在了他和周奇中間。

站在周奇的身前,一臉倔強的對上週寒,金詩瀾的語氣委實堅定:“周奇也姓周,你們沒有資格剝奪他的繼承權。我會幫他的, 一定會。”

“你不是韓子瀟的女人?”視線從周奇轉移到金詩瀾身上, 又回到周奇的臉上,周寒皺了皺眉, 言語中盡是不滿,“周奇,你確定要跟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

被周寒一句問話質疑的面色蒼白, 金詩瀾身子一顫,就往後倒去。

周奇立刻扶住了金詩瀾。與此同時,看向周寒的眼神也很是憤怒:“詩瀾很好,她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少將你們那些齷齪的思想強加在詩瀾的身上,詩瀾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的純潔。”

“純潔”這兩個字用在金詩瀾的身上,或許周奇的的確確是這樣想的。可是聽在周寒耳裡,就實在奇怪了。

不過,周寒對金詩瀾不感興趣,也不打算插手周奇和金詩瀾這檔子破事。沉默片刻,周寒以著極為複雜的眼神看向周奇:“你自己覺得好就好。”

周寒的話聽上去是妥協,可週奇哪裡聽不出其中對他的嘲弄?周寒這是完全不把他視為對手,根本就覺得他不值一提是不是?

“詩瀾本來就最好!她在我心中,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好!”一時氣血翻滾,周奇梗著脖子強硬的喊道。

周寒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看也沒有多看金詩瀾一眼,轉身離開。

他會來找周奇,是為了看看怎樣挽回跟殷氏的合作案,並不是來聽周奇如何喜歡金詩瀾。既然周奇確實不需要他幫忙,他走人便是。

周奇覺得自己遭遇了蔑視和無視。滿腔的怒火還沒發洩完,周寒卻突然轉身走人,直逼得他不得不將蹭蹭上漲的火苗又給壓下去,著實憋屈又難受。

“周奇,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金詩瀾低下頭,眼圈瞬間就紅了,泫然若泣。

“不,不是你的錯。這事跟你無關。他們本來就看不上我。只不過是想要拿你當幌子,故意來羞辱我罷了。”見不得金詩瀾難過,周奇安撫道。

“可是我……”金詩瀾抬起頭,泛著瑩瑩淚光的看向周奇,滿臉都是愧疚和抱歉。

“詩瀾,真的跟你沒關系。”輕嘆一聲,周奇將金詩瀾擁在了懷裡,“是我沒用,我護不住你。該道歉的那個人,是我。”

任由周奇抱住,金詩瀾抬起雙手,環住了周奇的腰。極為乖巧的,靠在周奇的懷裡,揚起了嘴角。

周父是行動派。在接到周爺爺電話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沖來了周氏集團。

見到周奇身邊果然站著一個女人,還是之前在韓爺爺壽宴上出現過的女人,周父直接就揚手給了周奇一巴掌:“混賬!”

毫無防備捱了一巴掌,周奇又是難堪又是憤怒:“爸!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周奇,我教過你的吧,做人要帶腦子,別像個蠢貨一樣被人利用。你之前一心護著韓子瀟,我認了,權當你是講義氣。但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她是韓子瀟的那個小三沒錯吧?你跟誰攪和在一塊不行,你非要攪和這麼個女人?你忘了我早就給你定了未婚妻,你是有婚約的人!”周父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兒子竟然能蠢到這個地步。

想他玩世不恭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打濕過鞋。沒想到最終,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

走了一個韓子瀟,又來了一個小三女人。是不是非要他將周奇關在家裡兩三年,讓周奇再也不能出來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