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平扭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舒展了一下腰肢,隨手撿起幾個小石子拿在手中,抬頭看了一下皎潔的明月,目測了下當前夜空可視度在百米左右,信步走出天京大學實驗樓附近的另外二道關卡,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十來位著便裝的特戰隊和情報部軍官遠遠的跟隨在自己身後,向前看去,在實驗樓到自己所在的男生宿舍之間路段,居然熙熙攘攘有很多人的,有在學校裡散步的市民,有掃地的保潔大姨,有談情說愛的情侶,有檢修路燈的電工,……

宋太平再看旁邊幾條通往學校小樹林、人工湖等更適合散步的地方綠蔭大道上竟然空無一人,雖說是臨近期末考試,但熱戀中的同學們仍會前去那些地方幽會、談情說愛的,實驗樓到自己所在的男生宿舍之間路段沒有設定坐的地方,沿途就是一條綠蔭大道,視野開闊,不方便藏匿的,而且現在是晚上2136了,怎麼會有這麼敬業的保潔阿姨和檢修電工呢?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在等自己的,一部分是首長派來保護自己,另外一部分就是準備抓自己的各國特工了。

宋太平一踏上這條大道的時候,就發現這些人們都是下意識的向自己這裡掃了一眼,雖不是特意觀察自己,只是使用餘光,或看前方路況捎帶著看自己,看似自然中透著不自然。近在幾米處的一對老年夫婦,突然轉向自己這邊,熱情的打招呼:“這位小夥子,請問附近廁所在什麼位置?能帶我們去下嗎?”

宋太平注意到這對老年夫婦的異常,他們渾濁的雙目、面部老年斑和皺紋彰顯著歲月的滄桑,但是他們脖子和鎖骨之間的位置露出一道明顯的白皙面板,和周邊的面板格格不入,或許是天京38c的高溫,讓這兩位等候多時的特工偽裝面板漲開?宋太平目光掃過這對老年夫婦自來熟的拍向自己肩頭那隻手上的戒指,這戒指內側伸出兩三毫米長的亞光尖刺,不出意外是刺入面板,注入麻醉劑之用。

宋太平面帶微笑,向這對老年夫婦揮手打招呼,表面上揮手的動作,被宋太平巧妙的分解成了擒拿手,快速掠過這對老年夫婦拍來的手,牽引住他們帶戒指的手指相互對碰了一下。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東國人常見的打招呼動作,而這對老年夫婦眼睛中閃過驚慌,或許藥效太強,不到一秒鐘時間,這對老年夫婦還沒等抬手扶頭,便雙雙癱軟在地,昏迷過去了。

宋太平從容的喊道:“這對大爺和大娘中暑暈倒了,誰搭把手送老人去醫院啊!”

宋太平的話音未落,就過來六名年輕人小心的將這兩位特工抬上擔架,口中喊著:“謝謝小兄弟啊,這兩位是我們的老鄰居,我們送兩老去醫院吧。”

這六名年輕人中有兩位向宋太平眨了一下眼睛,宋太平認出來這兩位是情報部的軍官,便眨眼回覆了一下,用右手摸了一下左手的中指,提示這些情報部的軍官小心那兩名特工手上的戒指,其中一名年輕人嫻熟的旋轉戒指上貓眼寶石,那兩三毫米的尖刺收回戒指中,這六位情報部官員抬著這兩名特工上了前方二十餘米處停放的商務車上,開車離開,只留下兩名繼續在綠蔭大道上閒逛。

宋太平向前走出五十餘米,發現一名搭著長梯、在不亮的路燈旁查修的電工手上形似萬用表的小方盒子,放出手機螢幕一般的熒光,回想到曾經在無常山區截獲印本國地質勘查特工微型飛行器控制儀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宋太平警惕的向周邊區域空中看了一下,找到了躲在自己後方上空擬形為蜻蜓的微型飛行器,這款微型飛行器使用渦輪風機飛行的,外觀和蜻蜓一模一樣,只是蜻蜓不振翅就能飛行暴露了破綻,而且這蜻蜓尾部指向宋太平,居然還是倒著飛行尾隨宋太平,讓人輕鬆發現這隻‘蜻蜓’的異常,真不知道這位偽裝成電工的印本國特工怎麼想的,是缺,還是缺呢?

宋太平用餘光掃視到這蜻蜓狀微型飛行器的尾部彈出一根針狀物,忙一個彎腰,假裝整理鞋帶,盯著斜刺在地面鋼針,不出意外也是具有麻醉作用,也就是說印本國除了那名偽裝成電工的傢伙之外,還有同夥等著將麻醉到的自己架走。

宋太平迅速掃視了一圈周邊人群,除了那名偽裝成電工的特工,就沒有發現表現異常的,這些來綁架自己的特工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能耐著性子,不急不躁的隱藏在暗處,這樣等著自己一個一個的觸發,太慢了,而這些外國特工沒有行動前,即便全抓進情報部,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而關上24小時釋放掉的,必須逼著他們提前暴露身份。

宋太平隨手一顆小石子擊碎梯子上那名偽裝成電工的特工腳踝,讓他從梯子上墜下,僅靠掛在燈杆上的安全吊帶懸吊在燈杆下。那顆小石子嵌入在腳踝碎骨中,鮮血成串的滴落,那傢伙痛得呲牙咧嘴,但沒敢出聲。

宋太平手上一顫,又是一顆小石子飛出,準確命中仿蜻蜓造型的微型飛行器,打著火花的微型飛行器墜落在宋太平身後二米多的位置,避免這個微型飛行器再彈出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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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平掃視了一下週邊夜空,用過人的聽力傾聽了一小會兒,在周圍五十米範圍沒有再發現飛行物,便避開斜插前方地面的鋼針,軟綿綿的趴在地面上假寐,豎起耳朵聽著周邊動靜。

在宋太平倒地的剎那,他身旁三米處兩名身穿天京大學校服竊竊私語的女孩迅速向宋太平衝去,準備架起宋太平離開,只是她們的手剛碰到宋太平的胳膊,一柄厚背大刀帶著龍吟聲呼嘯而至,刺入左側那名女孩右腳旁柏油路面,刀鋒在她的裙子右側劃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

屠雷、林嘯、張耘、孫悅、葉普亮、葉悠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宋太平所在位置飛奔,他們身後十餘名特戰隊軍官緊隨其後,軍刺出鞘;在宋太平身旁那些看似閒逛的人們迅速拔出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武器向宋太平這裡聚攏。一場大混戰瞬間爆發。

宋太平暗道不好,原來的計劃是自己佯裝被麻醉昏迷,引誘出所有為自己而來的各國特工們進行互撕,然後由駐軍配合情報部將他們一網打盡,但自己忽略隨身保護自己的四大金剛,根本不用睜眼,聽到那聲熟悉的龍吟聲,就知道是屠雷情急之下,直接飛鎮門寶刀了,尾隨在自己身後,肩負保護自己重任的軍士們一起參戰,那些躲在暗處觀望的特工行動組頭目就會見機不妙,腳底抹油撤離的,這些特工頭目此時逃脫了,再要抓捕他們,恐怕翻遍天京市都找不到的。

宋太平只得靜觀其變,聆聽著周圍金屬兵器的碰撞聲,拳腳打到身上發出的沉悶聲響,不時有人倒地的時候,不得不說無論是東國方面的人,還是外國派來的特工,即便在混戰中遭受重創倒地,也沒有誰發出呻吟聲,都是咬著牙硬邦邦的昏迷倒地!

屠雷、林嘯、張耘、孫悅、葉普亮、葉悠然他們看到宋太平倒地昏迷,不知道是宋太平的誘敵之計,還以為宋太平遭遇暗算了,近戰和外國特工的對打中,下手都比較重,林嘯、張耘、孫悅直接運用出了一招殺敵的招式,直擊對方雙目、咽喉、脾臟等要害部位,全然不防禦對方的攻擊,完全就是以傷換傷的拼命打法。

林嘯在路上就囑咐過屠雷:儘量留下敵國特工的性命,活的敵國特工還可以供情報部問出一些秘密,並用來交換我們東國被俘特工,也能給宋太平總經理減少麻煩,但要是威脅到宋太平總經理的性命,儘管擊殺掉,有他、張耘和孫悅來進行抵命。

屠雷是標準的江湖綠林人士的性子,你要是絮絮叨叨的說上一萬遍不準用刀砍人,他會把眼一瞪,吼道:怕球子,砍完這孫子,老子抵命就是,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而要是林嘯這樣願意替他頂罪抵命的,他不會連累兄弟,只能耐著性子,沒有施展醉刀。屠雷用這口寶刀施展起醉刀可以讓他身邊三米範圍內無一活人,這樣也會誤殺特戰隊和情報部的自己人。

屠雷、葉普亮和葉悠然施展開暗含內勁的拳腳攻擊,只要被他們三位攻擊到前胸後背,若是沒有人願意消耗內力進行調理,七日後必會五臟六腑衰竭而亡,反正不是當場在這裡斃命,也就死無對證的,東國功夫中內力一直都是很神奇的,走氣的經脈和穴位依舊是騰龍星現代生命學所無法解釋的神秘事物,而這些還真的有巨大奇效。

隨著這一區域的特戰隊和情報部軍官們參與戰鬥,各懷鬼胎的外國特工見形勢不妙,拋棄掉倒地的同伴,便要逃逸出這片區域,四周出現一片黑壓壓的槍口,將要逃逸的外國特工以及沒有動手一直在現場觀望的‘市民’和‘學生’逼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