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一開啟院子,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張笑的比太陽還要熱烈的大臉:“早啊,媳婦兒!”

時瑤還沒回,從身後傳來一聲呵斥:“明樹!沒結婚不能亂叫!”阿芳嫂拿著掃把從時瑤身後走了上來,瞪一眼秦明樹,“瞎叫什麼,把我們瑤瑤好好的大姑娘都叫沒了。”

秦明樹一扁嘴,“芳嬸,瑤瑤以後就是我的媳婦兒。”

阿芳嫂:“那就等結了婚再叫!”

秦明樹一低頭,倒在了時瑤的肩上:“瑤瑤,我受打擊了,需要媳婦兒親親才可以振作。”

——被阿芳嫂一個手栗子敲在了頭上,勉強老實了點。

“你藥膏塗了嗎?”秦明樹牽著時瑤的手上了摩托車。

“塗了,你看是不是好多了。”她早上起來照了鏡子,基本已經全部消腫了,只剩下了一點點紅通通的印子。

秦明樹心猿意馬,這樣是不是可以正式的接個吻了?

秦明樹看了眼時瑤的唇,粉色的,水潤潤的,下嘴唇比上嘴唇厚一點,弧度優美,嘴角往上翹,他,還能看見裡面白白的牙齒和.....小小的舌尖。

秦明樹心尖一動,嗓子幹癢,傾身而動,餘光裡撇到了阿芳嫂不時探過來的腦袋,忍了忍心中的那股沖動,憋屈的退了回去:“蒼天啊!!”

時瑤:“......”發什麼瘋?

時瑤是直接去的春上製衣廠,昨天老闆就和他說了這幾天她就在那裡直到衣服全部做好了為止。

她腦子裡還在轉著要讓廠長和姘頭吃虧的念頭,昨晚也想了半宿兒方法,想著今天來實施一下的。

她自小到大,雖然生的柔弱,性格也溫和,但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任打任願的人,她不計較代表著她不當回事,但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她頭上可沒有聖母的光輝,她的背後也沒有長出一對白白的翅膀。

可是她一到鎮上,就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那是八卦的味道。

人一群一群的圍在一起,大聲小聲的交流著什麼,其中最打眼的就是店裡的老闆們和小攤子上的攤主,他們竟然為了八卦連生意都不做了,一個一個聲音高亢的像是親眼看見了什麼似的交頭接耳,表情得意且囂張。

——全鎮的人像是過年了一樣,個個情緒高漲,臉上喜氣洋洋,白眼翻到了後腦勺,嘀嘀咕咕的。

時瑤:“......”出了什麼事?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時瑤迷惑不解:“明樹,鎮上的人都怎麼了?”

——秦明樹看上去臉上有些洋洋得意,時瑤也沒在意,他這人自從昨天談了戀愛後這表情管理就有些糟糕。

秦明樹忍的很辛苦才把勾起來的嘴角掛下去:“不知道啊,要不,走進一撥人裡面去聽一下?”

時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騷氣都沖上天了:“行吧。”

然後他們就不動聲色的走進了一撥正在唾沫亂飈的人群中。

運氣很好,這撥人剛剛講完一遍,現在正在開始第二遍的重播時間。

“唉喲,你們不知道哦,今天早上,是我最先發現他們的,天還沒完全亮呢,一坨灰灰白白的東西放在製衣廠門口,我就好奇上去掀了一下看看,你們猜是什麼?!”

已經聽了不下百遍的群眾們很是配合他的演出:“是什麼?”

“是光著身子的廠長黎上進和他的姘頭小美!”

群眾配合道:“哇!!!”

“你都不知道,他倆啊,被人隔著一床被子捆在了一起,這被子上還寫著【桐官賓館】呢,原來是偷情的時候被人擄了來,真不害臊啊。丟死人了。”

群眾:“是誰做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