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這樣。”女人柔媚的聲音讓人耳熱。

“我喜歡你好久了,從你第一年嫁進來我就喜歡你了。”男人帶著迫不及待的喘氣聲。

“可是,可是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似有些掙紮。

“怎麼不對了,他們不把你當人看,我那個哥是個窩囊廢,我心疼,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好。”

男人聲音一yong i,女人的聲音驟然飆升,斷斷續續的像是被風箱拉著。

男人:“我不想叫你大嫂,我想叫你寶貝,心肝,玉兒,我想每天你都能陪著我。”

女人:“你今天怎,怎麼回來了?不,不上學嗎?”

男人:“我想你了,今天早上以後我就一直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就翻牆跑回來了。”

女人:“啊,我也想你,霆子。”

接下去就是重複重複又重複的哼哼唧唧聲,偶爾夾雜著少量的調情聲,以及一聲聲清脆的碰撞聲,清脆粘膩。

“.......”

熱氣一下子從時瑤的耳根一直蔓延到整片臉,如蔓草滋生,連綿不絕。

細汗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整個背,聲音卡在了喉嚨口,被人掐著脖子一樣呼吸困難。

頭發粘在了臉上,她抖著手想要去撩掉,像老太太一樣動作緩慢的抬了一半,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此刻也是濕汗潮熱。

時瑤也忘了掙紮,相隔不足五米的聲音太清晰了,她甚至都能相像出他們的動作,yin i而燥熱。

曖昧氣氛陡然升起。

而最讓她難堪的是,身邊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的嗓子裡發出了呼嚕嚕聲,像是野獸從喉嚨裡發出的危險警告之聲,冷著眸盯著你。

掐著時瑤的手越收越緊,時瑤痛的皺緊了眉,不敢呼喊出聲,只能側了一點身往外抽手臂。

但下一刻,秦明樹卻把時瑤的手拉近了自己的嘴邊,在不遠處的濃重壓抑的chuanxi聲中,在冷冽皎潔的月光下,在時瑤能映出亮光的眼睛下,虔誠的但帶著一絲慾念的輕輕印下一個吻。

與其說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輕輕碰了下。

秦明樹本想重重的吻下去,但又怕驚了她,在重重的氣勢下,又減緩了動作,只餘下了一個可以忽略的碰觸。

時瑤只覺得手背上溫熱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秦明樹已將她的手放回了她的膝蓋上。

“我,我們能,走嗎?”時瑤有些呆不住了,口幹舌燥的。

秦明樹的情況比她更嚴重,腹部升騰起來的怎麼都壓制不住,他比時瑤更想走。

他覺得他下一秒就要炸了。

秦明樹稍微直了下背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他們要走到那條下坡路上勢必要經過他們,雖然中間還隔著一些稻草堆,但兩個人走路總歸是要發出一些聲音的,他不能保證不驚動他們。

他細細的想著。

忽然,他念頭一轉,想了一下,就算驚動了他們,那又怎麼樣呢?

偷情的是他們,不佔理被唾沫淹沒的人是他們,更害怕的應該是他們,他和時瑤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況且,黑燈瞎火的,他們如果低著頭,不說話,他們也猜不出是誰?

只是,接下去的時間裡,那邊那兩個人或許要一直在隨時被揭穿的恐懼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