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瑤第一句詩念出來的時候,全都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著時瑤。

“你是我身上的一片樹葉,在春天時冒出了嫩芽——”時瑤看著在場幾個人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秦明樹好整以暇的背靠著沙發靠,一條腿擱到了另一條腿上。

阿芳嫂羞紅了臉,逃似的出了屋子繼續去耙穀粒了。

“我是你的依靠,你是我的軟肋——”

“一陣風吹過,你緊張的抖動著——”

“我拼命的拉著你,唯恐你就這樣離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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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和強子從開始到結束都維持著僵硬的身體,相互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一直笑著的秦明樹,默默的在心中豎了一個大拇指,果然是秦哥,見過大場面的,有漂亮女同志當場念情詩也不怯場,了不起,了不起。

天氣很燥熱,空氣被熱氣燻的好似都扭曲了,秦樹明盯著時瑤張張合合的嘴,覺得天氣好像更熱了。

“好了,別唸了!”突然出聲大聲阻止了時瑤。

時瑤停下,合起書,看著秦明樹。

董建國不明所以:“咋了,念對了不?”

他目不識丁,也聽不懂什麼情詩,照理說是當不上村長的。

但既然他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就不能當場露怯,讓大家看了笑話去。

“我看唸的挺好的啊。明樹,是不。”

“是啊,挺好的。”秦明樹無所謂的說,好像剛才出聲阻止的不是他一般。

董建國很激動,一個大學生呢。

上一個大學生還是上一個村長手裡出來的,要不是秦家,這一任村長他差點都不能選上。

“小姑娘,你是什麼大學啊,要怎麼回去啊。”

...............糟糕了,時瑤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大學,不過才36年前,一般的大學應該也都已經建成了。

“在h城,我快要畢業了,這次就是來實踐的。”

“哦哦,”董建國搓著手指興奮的說:“h城好啊,大城市,我都沒有去過呢。”

對於小農村來說,外面的世界都是遙不可及的,這裡竟然站了一個h城來的大學生,董建國看著時瑤就像是金子一樣是閃著金光的。

“我們這裡沒有車站,車站在鎮上,我們這裡要去鎮上得搭便車。你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得給你去問問現在還有誰要去鎮上。”

時瑤一驚,她也想走,但是,媽媽的縫紉機還在這,她一個人也搬不了。

她想了想,跟著秦明樹叫了聲:“董叔,我現在還走不了,我得實踐呢。”

要怎麼說,才能讓她拿回縫紉機呢。

她有些後悔說自己是大學生了,這就沒法證明縫紉機是她的了。

不過仔細想想,她好像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為今之計,她得先在這裡生活下來,再想辦法拿回縫紉機了。

她剛剛走過來的時候細細打量了這個村子,不富裕,整個村子是一個圓形,中間是一口很大的池塘,幾圈房子高高低低地圍繞著池塘而建,房子和池塘中間一條泥巴路,房子外圍是連綿不絕的群山,風景倒是秀麗。

只有在圓圈的出口處,也就是通向鎮上的路口有一家小店。

照這情景,所有的學校、店鋪估摸著都在鎮上。

時瑤想了想:“村長,我可以在這裡找個實踐的事做嗎?”

她現在也無處可去,她想要掙點路費去她爸爸媽媽的家鄉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