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了割草機,劉三大搖大擺的走到草坪前的石子路上,抬起手來冷冷的揮了揮,說道:“唉唉唉,幹嘛呢幹嘛呢?你誰呀?啊?沒事兒滾一邊而去!”

嗤。

多胡輝剎了車,開啟車門走了出來,腳下還有些不穩,想必是剛剛接好的腳筋還沒有徹底癒合。

“這位先生你好,我找我的師傅,林一凡先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這裡?”多胡輝滿臉堆笑的說道。詭異的是,他這次說的華夏語非常標準,一點兒菊島味都沒了。

劉三似乎沒想到對方能說出這麼流利的華夏語,上下打量了此人半晌,懷疑的說道:“你不是多胡輝嗎?”

“是啊。我是多胡輝。”

多胡輝一臉誠懇的回答道,“上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我跟師傅說,我會割斷手筋腳筋來證明想拜師傅為師的決心。我那天在醫院還給師傅打了電話,他是知道的。”

“你你你你說什麼?為了表決心,你真把自己的手筋腳筋都割斷了?”劉三不可思議的看著多胡輝。他還以為上京連連看之前的新聞是炒作呢。

“是啊先生,我沒必要騙你的。不信你來摸摸我的手筋,還軟軟的,用不上太大力氣呢。”多胡輝向劉三伸出一隻手,面帶微笑的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劉三連忙拒絕。這人是瘋子嗎?為了拜師就割斷了手筋腳筋,現在又讓自己這個毫不相關的人摸他,真變態。

“那先生就是相信我了?既然如此,先生能否告知一下我師父林一凡如今還在不在這裡呢?”多胡輝認真的問道。

“多胡輝先生,別來無恙?”身著一套淺色棉質家居服的葉家女主人楚淑雲在這時從別墅正門走了出來,微笑說道。

“太太。”劉三恭恭敬敬的叫道。

“你去吧劉三,我跟多胡輝先生說說話。”楚淑雲說道。

“是。”劉三點點頭,拖著割草機到別墅後面修整草坪去了。

“謝謝葉太太關心。我現在身體很好,來您這是想見見我的師傅林一凡。”多胡輝說道。

“多胡輝先生,這才幾天不見,你的華夏語可比之前好多了。”楚淑雲有些驚訝的說道。

“葉太太謬讚了。那天在醫院接到了師傅的電話,我非常激動非常高興,忽然就想起了學習華夏語,在醫院的十幾天時間裡,我差不多每天學習十八個小時,到現在,一些常用口語的標準發音基本沒問題了。但要想達到師傅的要求,還是需要再好好提高一下的。”多胡輝面露憧憬之色的說道。

“哦?你這華夏語,是林一凡叫你認真學習的?”楚淑雲問道。2

“沒有。是我自覺學習的。我覺得,想要做師傅的徒弟兼助手,首先就要尊重師傅祖國的文化,所以,我要把華夏語學得非常好,比普通的華夏國人還要好。”多胡輝堅定的說道。

“看來,你是真想做他的徒弟了。”楚淑雲想起了那天林一凡在客廳給多胡輝打的電話,沒想到現如今作為徒弟的多胡輝真的找了過來,而且還這麼真誠這麼熱情。

“論身體素質,師傅比我強。論心理素質,師傅也比我強。所以,我沒有理由錯過師傅。他就是我這一生新的,是我在黑暗中的指明燈。”多胡輝用充滿詩意的語氣說道。

“林一凡跟我說過,你一定會來找他,開始我還不相信,但現在你真的來了,眼見為實,我不信也得信了。”楚淑雲感慨著說道。

那天晚上她和林一凡聊上學的事情時,林一凡確實提到了多胡輝,說自己上學不在家的時候,如果多胡輝來的話,讓楚淑雲幫忙招待一下。

“師傅是心理學奇才。最會看人。我回來自然在他的意料之內。”多胡輝崇拜的說道。

“那多胡輝先生,就請到屋裡坐坐吧,林一凡要等下才能回來。”楚淑雲邀請著說道。

“師傅他在哪?請葉太太告訴我吧,我想主動去找他,那樣能表現出我對他的尊敬和我拜師的誠意。”多胡輝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不跟多胡輝先生客氣了。林一凡他陪著靜妍和飄飄去京大上課去了,在經管學院。”楚淑雲微笑說道。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多胡輝身上有一種氣質跟林一凡非常像,但她一時又沒法總結出來。

“京大經管學院?多謝了葉太太,我這就去找師傅。”多胡輝說完,就要上車離開。

不遠處卻有兩輛計程車往這邊開了過來,停下後下來了五個男人,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裝,另外四個人都穿著深色的運動服。

五個人的身材都十分高大,且眼神銳利,齊刷刷往葉家別墅這邊看過來時,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力。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多胡輝一抬手,想要攔住徑直走向葉家別墅的五個大漢,接著對楚淑雲說道,“葉太太!你快進屋裡去!這五個人都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人,恐怕來者不善!”

“淑雲。這人是誰?你新請的保鏢嗎?哈哈。”傅風華理都沒理多胡輝,跟別墅門前的楚淑雲打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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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你怎麼有空來了?快進屋快進屋……”楚淑雲立刻熱情的邀請了起來。

多胡輝大囧。站在原地直接石化了。

不過他可是經驗豐富的3心理學家,怎麼可能被這點小事影響到自己的心境?

臉上瞬間就浮現出了笑容,對傅風華五人說道:“我實在是太冒昧了。對不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留下來給您賠罪了,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