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刀疤是被一個名叫父親的人傷的。”

“名叫父親的人?”陶米蘇奇怪得重複了一遍,問,“是你的……父親?”

男人冷笑,“如果這樣的人都能稱為父親的話,我想這世界上就不會出現什麼惡人了吧?”

陶米蘇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靜靜聽著男人繼續說。

“我母親是一個陪酒女。不過在她沒生我之前,並不是。那時候的她只是一個高中生。大概是她情竇初開的年紀吧。她愛上了一個男的。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稱為父親的男人。我並不能理解兩個不想愛的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母親告訴我,是她當年瞎了眼。我母親當年算是學校裡的校花,學習成績也好。因為只有成績好才有資格免去一切的學費讀大學。而他卻是當地的紈絝子弟,學習墊底不說,還經常拿著刀,帶著小弟在街上混。你一定很奇怪這樣兩個還不想幹的人,為什麼會在一起吧?”

陶米蘇點了點頭,聽男子這麼說,他的母親遇到他父親的機率幾乎是為零的。

男子笑了笑,“是啊!這件事我母親都很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平凡的人生軌跡中,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那個男人就是她人生中的分岔口。一條指著光明,一條指著黑暗。可我母親卻選擇了黑暗。她選擇了那個男人。就算她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是個只會玩樂打人的混混,還是毅然決然得踏了進去。”

“為什麼?”陶米蘇本不想出聲,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男子道:“我也很好奇,為什麼?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在她腳踏車壞了的時候,送了她一臺腳踏車而已,她就喜歡上他了。是不是很奇怪?”

陶米蘇點點頭,“如果是我,我應該更喜歡幫我修理腳踏車的人。”

“哈!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男人?怪不得,怪不得……”男子突然喃喃自語了起來。

陶米蘇奇怪得看著他,“怪不得什麼?”

男子回答道:“那個人送給她腳踏車只是暫時的。因為我母親根本不會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所以那個人就借給了她,然後將她壞掉的腳踏車帶回去修好後,還給了她。”

陶米蘇:“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因為我很奇怪,是不是隻有我母親才會這樣。原來是我不懂你們而已。女人真的是難懂的生物。”

男子搖頭苦笑,“可能我這輩子都不能理解我母親了。”

莫名其妙被耍,任誰都會不高興。

陶米蘇癟了癟嘴,不再說話,也沒心情在繼續聽下去。

可男子卻像是開啟話匣子,關不上一般,繼續說道:“兩人交換了腳踏車後,兩條平行線突然就相交了。母親很感謝他,並且被他的帥氣所吸引。說來可笑,母親說我長得很像他。仔細想想,我還是很感謝他在我臉上劃了這麼長的刀疤,讓我和他終於有了明顯的區別。”

陶米蘇的瞳孔縮了縮,不禁有些同情男子。

和自己討厭的人有血緣關係,而且模樣還這麼相像,一定很痛苦吧?

明明是不該討厭的人,卻變得不得不去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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