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她的話。

緊接著,他又聽到唐酥說:“我記得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裡提到過。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雖然這含義也有些不好,但我真覺得自己不是你的良人。飯粒子黏在衣服上,隨時可能會掉。可心口上的硃砂痣,卻是會漸漸深入骨髓,成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那你覺得自己是慕斯涼胸口那顆硃砂痣嗎?”戚風問。

唐酥從鞦韆上蹦了下來,指著自己的臉反問道:“學長,你覺得我像紅玫瑰嗎?”

戚風端詳著她的臉,默默看了好久,最後搖頭,“不太像,紅玫瑰都是妖豔的。”

“對吧,所以我成為不了慕斯涼胸口的硃砂痣。”唐酥雙手背在身後,看了眼花園上的玫瑰花,這才注意到這花園種的居然都是玫瑰。

她挑了株白玫瑰,又放在自己臉旁,問道:“那學長,你覺得我像白玫瑰嗎?”

戚風再次仔細觀察,最後發現用白玫瑰來形容唐酥好像也不太適合。

他搖搖頭,“不像。白玫瑰都是溫婉型的。”

這一說,他便想起了陶米蘇,覺得她更適合白玫瑰。

唐酥笑了,臉上的笑容比手中的花還要嬌豔。

“對吧。所以說,我壓根就不是你的什麼白月光。學長,我覺得你當時可能沒有弄清楚什麼叫做喜歡。我覺得你那時候應該是崇拜我吧。”

她眨了眨眼,一副俏皮的模樣。

戚風失笑,“崇拜你什麼?打架?和老師對峙?還是吃蛋糕的速度飛快?”

“學長,你怎麼突然開始取笑我了!”

戚風握拳抵唇,悶笑起來。

唐酥癟癟嘴,將玫瑰花放在地上後,又重新坐回到鞦韆上蕩呀蕩。

一邊蕩,嘴巴也沒有閒著。

她其實挺喜歡嘮嗑的,尤其是被一個話題開啟了回憶的小匣子後,更是有滿滿的心裡話從當中湧出。

“學長,你知道為什麼高中的時候,我不願意告訴你們自己受欺負的事嗎?”

戚風笑道:“因為你不想讓我們遭受一樣的罪。”

唐酥笑笑,“你怎麼這麼瞭解我呀!”

“茶茶跟我說的。而且當時我發現茶茶受欺負後,你就開始獨來獨往,慢慢得就沒人再欺負茶茶了。”

“觀察的這麼仔細啊!學長,我覺得你不去當偵探真是可惜了!”唐酥調侃了一句,然後才緩緩道,“沒錯,一開始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可是遇到慕斯涼後,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這樣。我願意將自己的痛苦分給他,但對於你們,我卻更願意分享快樂和希望,然後留下痛苦自己品嚐。高中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長大了,是個大人了。不是都說只有當你經歷了磨難與痛苦,你才會發現自己的成長嗎?”

說到這,唐酥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後才繼續道:“可慕斯涼卻讓我再次學會了依賴和撒嬌。他讓我找回了最初的自己。當我回首爸爸媽媽還在的日子,才猛然發現,原來我是需要有人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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