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那絕不是什麼低階武者所能擁有的實力,起碼是玄疇竟大圓滿的境界,或者還不止於此,先前從其與聞人夏的激戰來看,顯然已經是踏入到了地疇竟。

而這也更是令其感到可怕之處,同樣是兩人俱不希望與龍戰以及數名妖族強者,發生正面沖突的原因,所以到此刻,仍然未曾出手爭奪大鼎,也就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沒出現值得其出手爭奪之物。

另一個方向,在大鼎不遠處,暗藏在靈隗宗武者人群內的鐵橫,卻是在面目陰陰的笑容下,低聲喃喃自語。

“嘿,鬥吧,鬥吧,鬥的越狠越好,哼哼,金濤小雜碎,呸!最好是兩敗俱傷,那樣我們才有機會。”

彷彿場中的激戰,非但未曾激起更多人對大鼎的貪婪,相反,卻都是有些冷靜了下來。

大鼎就在眼前,其內之物,幾乎能夠清晰的看到,只是想要弄到手,毫無疑問會經歷一場更大的血雨腥風,這些強者,那個不是經歷過風雨之人,倒也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冒然出手搶奪,一時間,反倒是對峙起來,相互間虎視眈眈。

這其中,莽餘缺等人,死盯著龍戰,在咬牙啟齒間,也是因為龍戰此招,面色皆然有些變幻,在驚呼聲之後,竊竊私語,顯然對著極為強悍的靈術並不陌生。

“居然敢跟聞人夏爭鬥,連石化封禁都施展出來了!”

“哼,那小子怕是要倒黴了,聞人夏是何許人也,那可是連北流門都要忍讓三分的霸道強者啊。”

望著龍戰於聞人夏對峙的景象,莽餘缺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不過記起先前被前者挾持與妖族為敵的景象,心下仍免不了心有餘悸的窩囊。

此刻眼珠一轉,便想到一個主意。

“索性已經是羊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等會有機會,若是金濤被打得神行俱廢,遭受重創後,莫要去爭奪什麼大鼎,先將這小子劫持回去,仔細拷問,逼他交出大石化封禁便是重大收獲。”

聞言,莽剎臉龐廊上也是浮現一抹陰笑,自然是知道,大石化封禁,可是比石化封禁強盛太多,這種靈術,放眼整個大荒,那也算得上是頂尖的層次,若是能夠獲得,勝過以他們的實力無法驅使的神器數倍。

想到此處,莽剎皎潔的一笑道:“金濤連給莽餘缺老大提鞋的資格都不配,根本就不應該擁有那種靈術。”

聽得這話,莽餘缺堵心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而此刻對金濤這個名字,真正是有些恨之入骨,眼神陰森,聲音怨毒的道:“哼,那個小雜碎,若是有機會,定讓的他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對於莽餘缺這一番言論,其周圍莽荒嶺一族,也是連忙應聲符合,“還有熊希寒那家夥,也不得好死!”

一時間,在其周圍,拍馬聲不斷。

“恩……”在這諂媚的聲音中,莽餘缺沉悶的出了一口氣,感覺舒坦不少。

然而,這些竊竊私語之人的眼神卻是有些不大好,並未發現,在他們身側不遠處,卻有著兩名地疇竟強者,聽到這些話之後,卻是從臉上泛出鄙夷之色的笑容,俱是咧嘴不屑。

這兩人,同樣是先前與龍戰有著沖突的朔方城武者,胡蠻與風嵩。

縱使其對龍戰也是飲恨不已,卻是對莽荒嶺等人之言,就其雙方的實力而言,卻極為鄙夷。

……

周遭嘩然低語之聲不斷,讓得場中氣氛,充斥著一觸即發的邪乎緊張,而顯得怪異之極。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彙聚之處,聞人夏聽到這動靜,整個人連同魂力源都是有些不穩定了起來,原本就源於蠪蚳被破,讓得其身影有些狼狽,雖然以其強橫的修為,倒也並未受到什麼損傷。

可龍戰那等有著譏諷意味的一席話,讓得聞人夏感覺到極為丟臉,在一番激戰後,即使在此刻不想與龍戰再度大打出手,可在騎虎難下時,其面色變得更是難看了起來,導致體內的氣息都是有些翻騰。

不過這聞人夏,畢竟也是城府極深之人,心下明白,若是一味與金濤拼殺下去,恐怕最後的結果,將會面是一種連殘羹剩飯都撈不到的結局。

一念及此,其陰雲密佈的臉上,竟然擠出幾分詭異可怖的猙獰笑容,竟是一反常態的,仰天大笑,一連說出了幾個好字。

“哈哈哈,好好!本族老算是記住你了,金濤,等出了這伏羲空間,在與你算賬!若不將你挫骨揚灰,老子就不姓聞人。”

言罷,身形猛然徐晃,爆閃之際,傳出淩冽的破風聲中,直接掠向已經悄悄抵近大鼎的雀雲妃,攻擊而去。

對於這等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就連龍戰都未曾預料到,顯然吃了一驚,待反應過來,不禁搔了搔頭,扶正紫龍冠,心頭怒笑暗道,這特麼的,怎麼如鐵橫一般,全一個毛病,一驚一乍的古怪……

“轟!”

這一變出現,讓得嗤魔塔中,原本有些怪異的安靜氣氛,頓時大亂,所有人都是低吼著出手哄搶。

“唰!混蛋,壞我好事……”

五彩光芒一閃,雀雲妃避開慢空襲來的白色刀光,旋即叱吒,素手揮動而出,五彩孔雀便是迎空展翅。

“大孔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