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玄器宗長老畢天成,卻不以為然,淡笑著擺了擺手道,“你不明白他的處境,雖然此舉是有些魯莽,可那金濤是孤家寡人一個,如果也想要佔據一處符紋,對此不滿的,可是大有人在,他這是拿北流門殺雞儆猴,卻不是一時的沖動。”

當下也是果決的道,“事後,你試著將此人招攬進宗門。”

“是,長老。”

一名強者回答的極為痛快,至於為何招攬強者,也是極為清楚。

且不說,任何宗門家族都會如此,但更重要的是,似玄器宗與落霞宗這等以煉丹煉器為主的宗門內,如果沒有一批以武學著稱的實力強橫之人震懾,那等不以修煉戰技薄弱武者能力的武者,絕不可能支撐起一個強大的宗門。

所以,這樣的宗門內,通常都是會有相當一部分武者,以修煉武學為主,可即便如此,也難以完全勝勝任維持一個偌大宗門的任務,如此一來,招攬外面的強者,便是維持其強大實力的重要手段。

話雖如此,可問題是,卻沒強者肯相信龍戰能夠扛過這一關,當下都是低聲議論。

“嚄!這少年好氣魄,真豪氣,可也過於狂妄了,扇了戈全耳光倒也罷了,但墨予那可是玄疇境中期的存在,他居然說也要賞給他一個巴掌,這也太狂妄自大了把,他真以為,一個小小的假丹境界,就能夠扇玄疇境中期武者巴掌?”

不少人,認為龍戰是昏了頭了,就連北流門的一些強者也同樣是如此認為,豈知龍戰是在故意激怒墨予。

畢竟假丹圓滿與玄疇境中期的實力,相差的有些太過懸殊,不這樣的話,如何能有空子鑽,那最好是將對方氣的發瘋,氣的方寸大亂,才能夠借機尋找破綻。

正如龍戰所預料的那般,墨予的一張臉幾乎被氣的變成了豬肝色,雙目射出怨毒之光,死死的盯著龍戰,一聲咆哮,兩手暴揚之下。

“流雲光劍!”

“嗡嗡!”

頓時間隨著墨予的咆哮之聲乍然響起,一柄較之先前對戰莽牛族時更大的充斥這流雲巨劍,隱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只是這巨劍的凝練程度,卻較之先前大為虛幻,那應該是在先前的一番爭鬥之後,魂力不足所致。

不過饒是如此,那等氣勢也是相當的強橫,那股爆發出的雄渾魂力波動,竟是在那巨劍周圍,浮現出淡淡的一層幽暗如雲的浮光彌漫出來,讓得周圍空氣,激蕩出不小的漣漪擴散開來。

顯而易見都是極為的剛猛,在霎那間報湧出的殺傷力之下,顯然是出手就想要將龍戰置於死地的最強殺招。

這等攻擊之態即便是尚未徹底的發動,也是讓得周圍不少強者的面板感到了一些陣陣刺痛之感。

“安奈不住了麼?”

猶自言語時,龍戰神色較為平靜,目光卻始終盯著天空上那道巨劍,心中卻絲毫不敢放鬆,掌中焚天刀緊緊的握著,一身淩然的戰氣浩然蒸騰,沒有任何的驚慌之色。

心神一動之下,龍戰神識橫掃而出,見北流門的其它強者並未出手,其沉下去的一顆心,頓時趨於正常,暗呼一聲,還好,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數十名北流門強者同時聯手的話,那才是他所擔心的,可如果先擊退了墨予,估計給他們一個膽子,便沒人再敢在從中作梗。

“嗡嗡嗡,嗖嗖!”

望著天空上那震動不已的流雲光劍,驟然噴薄出層層朦朧光澤,一柄巨大的流雲劍虛影忽閃中,恐怖的能量波動,立刻便是宛如山洪一般在天空之上爆發開來,一個爆射之間,向著下方的龍戰,巨大的流雲劍在前,周圍充斥出眾多的劍芒,呈品字形,轟斬了下來時……

一柄三四丈龐大的堅硬,裹挾這淩厲之際的劍氣,自其中蔓延而開,這一劍,彷彿連虛空都是能夠被破開,直接是將空氣撕裂。

對於墨予那異常兇狠的攻擊態勢下,眾多在場的強者同時産生了一個感覺,金濤根本無法躲避。

而此時的龍戰眼中並未顯出太多凝重,掌中焚天刀,被一層赤炎流溢之忙包裹下,就在那巨大流雲劍劈斬而下的那一瞬,神念一動,其身影猛然轉身,旋即在一道金色光芒略空爆射之際,踏步縱身躍出的身影,便化為一抹驚虹掠出,隨之與金色光芒合併一處,閃電般的躲避開來那重重劍影。

“轟!”

旋即伴隨一道巨大到撕裂小山般的巨響,在龍戰留在原地的那一道殘影被轟碎的剎那,撞擊的恐怖聲音與能量波動,立刻宛如火山噴濺一般的向著四面濺射開來。

在那一擊之下,地面上赫然留下了一個深達三四丈之深的大坑,其狀恐怖驚人,而伴隨那一股強橫的沖擊漣漪席捲擴散之際,周圍那些靠的較近者,除了極少數勢力不弱的之人,俱都是受不了那等在尖銳嘯叫中的沖擊力,急忙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