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傲覓聽聞雲疏這話,頓時氣的站起了身,對著雲疏怒聲道:“閣下,我勸你慎言!”

她面色陰沉,視線帶著威逼意味,“我看閣下穿著,應當也是顯貴人物,怎如此不講理,明明是閣下出手傷了人,我只不過要閣下給個交代,閣下便如此疾言厲色出言羞辱,是要和我安遠山莊為敵嗎?”

“哦?”雲疏輕飄飄應聲,她漠然道:“不知安遠山莊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這赤裸裸的侮辱的話讓房傲覓變了臉色,她們安遠山莊作為正道旗幟一般的存在,不說在揚州城,在整個大玄都有著赫赫威名,如今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什麼人稱為玩意兒。

房傲覓便是如論如何都忍不下去了。

下定決心要給眼前人一個好看,她的滿腔怒火反倒是壓下去了一點。

“閣下如此辱我安遠山莊,今日我必要向閣下討個公道,否則在這江湖上,怕是人人都能視我安遠山莊為無物了,那我安遠山莊還如何管理這偌大江湖?”

房傲覓注視著雲疏,語氣沉沉,這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打誤撞才回答了方才雲疏的問題。

雲疏嗤笑一聲,眉目冷漠,“管理偌大江湖?”

她意味不明的開口,“難道朝廷無人了嗎?輪得到你們小小一個山莊管理江湖?還是說,你們要造反,才敢如此放肆?”

蕭霽此時也冷著眉目道:“大玄能管理天下的只有當今陛下一人,你們又是誰?敢斷言替陛下管理江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什麼江湖不江湖,什麼武林盟主,在蕭霽看來,這都是陛下的領地,是陛下一人的天下。

這些人膽子倒是大的很。

蕭霽看著房傲覓的目光分外冷。

倒是雲疏,眼眸裡還有著絲絲玩味。

若是朝廷勢弱,那江湖相當於獨立出去不受朝廷管轄還算正常,畢竟管也管不了。

所以江湖與朝廷分庭抗禮,有絲絲聯絡卻也井水不犯河水,那雲疏倒也理解。

但現在這情況可惜不是。

任何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掌權者,都不可能容忍她的領域出現任何想要和她分權的人或組織,除非是她自己容許。

江湖想要獨立出去不受朝廷管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隨便便殺人奪寶犯法,還有這個安遠山莊,想在她的地盤當一個土皇帝,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況且不談權利等其他方面,有這麼一個勢力在國家正常且穩定的向上發展階段時存在,那麼對於整個國家也是不利的。

單是現在,房傲覓就敢如此斷言。

若是放任不管,長久下去,這所謂的武林盟主豈不是真要造反?

原劇情裡,那把原身這個炮灰擠下去當上了新皇的安親王尚悠,不就拿這江湖沒有了辦法,只能讓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視皇權於無物嗎?

所以這江湖,看來要好好整頓一番了。

雲疏思緒轉瞬即逝,便見聽到他們話的房傲覓眼神一厲,怒視他們道:

“我沒想到閣下心思竟如此詭譎,這麼陷害我安遠山莊?”房傲覓顯然不是個蠢貨,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她舉起手朝著東方遙遙一禮,方鄭重其事道:“我安遠山莊是江湖上兄弟們抬舉,才勉強當了盟主,處理一些門派糾紛之事,對當今陛下亦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