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反抗也是極其微弱的,最起碼沒有踩在家人的線上。

他們都堅信,他只是玩玩。

時間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他自己彷彿也是這樣想的。

但現在,想法好像改變了。

陸寒峙冷白的手指放到了自己跳動的心臟上,那裡不久前曾激烈的動過,到了他自己都驚異的程度。

因為他看到了另一種生活。

另一種擺在他面前的。

看到了與他之前見過的截然不同的生命。

那樣鮮活而肆意,渾身都是自由放肆的瀟灑恣意,沒有任何束縛,像是一陣無拘無束的清風。

那樣令人神往不已。

她的身上好像永遠都沒有死寂與麻木這樣的形容詞,她的生命永遠都是灑脫自由的。

鮮活的像是刺穿黑暗的那一抹朝陽,靈動的像是永不停歇的一縷清風。

便是用一切最美好的詞彙去形容都不為過。

就算是再懶散不已的時候,她也是鮮活明亮的,那雙眼眸,就算沉黑如深淵,最底下也有光照著。

不是什麼光明之類的意思。

而是她整個生命本身,就代表了無拘無束的自由灑脫。

死寂和絕望麻木永遠和她沒有關係。

陸寒峙不可能不為之觸動,亦不可能不為之心動。

他現在倒是理解了為什麼許多技能高超的攝影師放著賺錢多安全的工作不做,會去做危險又艱辛的野生攝影師。

因為看過了這樣肆意恣意的生命之後,誰會願意再回到那猶如牢籠一般的地方一輩子奔波勞累然後碌碌無為一生?

連靈魂都會黯淡無光的。

陸寒峙漆黑的眼眸倒映出了頭頂的璀璨星空。

那些想法已經呼之欲出了。

甚至之後該怎麼做,所有的步驟全都在他的腦海裡了。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早在他觸動的那一刻開始。

陸寒峙閉上了眼睛。

雲疏和奧斯丁在公豹的領地待了不久,不過也有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