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臟?!”盛淺予臉色大變,看向同樣難掩震驚的仇起,還是問了一遍,“師兄確定嗎?”

仇起點頭,“很確定。之前師叔做的一個毒藥中就需要小孩的內臟,讓楚溶和宗亨去找剛死去的孩子,花大價錢買回來。”

“不過,當時我們誰都沒有多想。我們製藥的時候偶爾會用到一些動物的內臟之類的也會去山上抓,這很平常。”

仇起臉色完全沉暗,聲音中帶著不寒而慄,“也許,師叔那個時候就在研究這個藥了。”

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看樣子是早就有計劃了。

盛淺予聞言,臉色也難看下來,身子忍不住一抖。

為了研究這些違背常理的藥,二舅舅竟然殺了很多的孩子嗎?!

盛淺予有些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轉身跑去關著那些緣笙谷之人的地牢。

找到桑玘,盛淺予站在牢房外,看著在牢中一臉淡定坐著的人,心口不由發寒。

“丫頭,想問什麼?”桑玘看到盛淺予,一副長者的口吻說話。

盛淺予面色發緊,開口,聲音涼寒,“你們殺了很多孩子?”

桑玘聽到這話,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甚至看向盛淺予的時候還帶著隱隱的笑意,“那些孩子犧牲的很值,我們已經成功把古若變成不死人。只要堅持給他吃這些藥,古若不僅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累,戰力更是驚人。”

“你想想,若是江湖上的那些高手全都成為我們的工具,還有誰敢得罪咱們,對不對?”

盛淺予臉色黑沉中帶著看不見的風暴,看著牢中的人彷彿在看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你有孩子嗎?若是有,難道你不會將心比心的站在那些父母的立場想想嗎?”

桑玘滿不在意的喝口水,“我為何要替那些沒本事的人想?他們不僅護不住自己的孩子,連自己都護不住。像這種無用之人,能夠為我們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聽到這冷漠的話,再看桑玘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盛淺予心底的寒意轉為憤怒。

“好!既然如此,現在你這個對我來說即沒用又廢物的人,犧牲在本姑娘手裡也是榮幸了!”

“鞭卓,把他剝了!我要用他的心臟做藥!”盛淺予指著桑玘,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鞭卓應聲出現,“是。”

桑玘看盛淺予嚴肅的表情,臉色終於變了變,緩緩站起身,後退,“丫頭,你可不要衝動,按照輩分,我是你的師伯,你娘見了我都要喊一聲師兄,你不能這麼對我。”

“哼!前幾日我剛見到你,今日是第二次見,你說是師伯就是師伯了?”

那邊的護衛拿了鑰匙開門,桑玘聽著劈里啪啦的聲音,心高高提起,嗓門也高了許多。

“丫頭,我們都是緣笙谷的人,難道你真的不想回緣笙谷,將來做這天下唯一一個皇室的公主?”

盛淺予眼神冷冷,那意思很明顯,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她妥協。

門開,鞭卓往裡進,桑玘眼神一寒,隨手把桌子拆了,拿著一個桌腿當武器,指向鞭卓,臉上全都是殺意。

“既然你不留情,也別怪我無義了!”

鞭卓冷笑一聲,抽出手裡的鞭子,直接甩過去。

只一個回合,桑玘手裡的桌腿就被鞭子纏上並甩向一邊。

這牢房不夠高,輕功基本上施展不開,鞭卓站在門口位置揮舞著鞭子,桑玘在裡面躲躲閃閃間還是被抽中好幾下。

“啊!淺予丫頭,你可要想好了!往後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咱們一起回緣笙谷。待打下整個天下之後,你的地位絕對是無人撼動的。啊!”

“丫頭,緣笙谷的人不管是文韜武略還是醫術都絕對比朝廷的人強很多,統治這個天下也是絕對有資格的,你......哼!”

一聲悶哼,桑玘被鞭卓用鞭子纏了好幾圈,讓他整個人都完全沒辦法動彈。

盛淺予看此,緩緩走近,嘴角帶著冷笑,“現在你還覺得緣笙谷的人比朝廷的人強嗎?”

她內心其實不願分什麼江湖人和朝廷人,所有人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行嗎?偏偏為了那些虛幻的東西殘害那麼多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