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眼皮一跳,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絕美的笑顏,盛淺予卻已經收了臉上的笑,徑直朝跪在地上的盛永康一家走去。

“你們說我手上有胎記,在哪呢?”盛淺予把左手衣袖拉上去一點,彎身,把手晾在盛永康等人面前。

“這......怎麼會沒有?!”

“明明就有啊,當時抱......生下來的時候就有,那時候還是很小的一個圓形的,紅色的胎記。”

劉氏拉著盛淺予的手,還用手使勁搓了搓原來長著胎記的位置。

可惜,那裡是一片白淨的面板,根本不見他們所說的胎記。

盛淺予撫開劉氏的手,站直身子,聲音冷冷淡淡,“我手腕上從來就沒有什麼胎記,那只是一個淤血的傷口,傷也早就好了。”

“可......”劉氏有些懵,突然就有些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胎記了。

盛永康眉頭皺的死死的,剛剛還篤定是個胎記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盛玉田這個時候也縮了縮腦袋,眉頭擰緊,眼底有些懷疑,又有些疑惑。

盛玉樹在盛淺予收回手的時候伸著腦袋特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盛淺予手上的胎記能說明什麼呢?

世子爺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一點?

他可不覺得世子爺特地讓人把他們一家帶來京城只是好心或者順便。

盛永康一家面面相覷,眼神之間是互相的詢問,想知道那個一隻存在的胎記到底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容逸看著這一家的反應,眼神瞬間暗沉下來,身上更是無意識的散發出一股殺氣,“到底有沒有胎記?!”

剛剛這一家都篤定有胎記,怎麼現在又閃爍其詞?

陌千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怒火,與箭奇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把頭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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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看到容逸眼底的殺意,眼簾微動,垂眸,臉上情緒難辨。

“這,這,明明,明明就有的,民婦記,記得有......”劉氏感覺到容逸的怒火,哆哆嗦嗦的開口,臉上更是帶著驚慌失措。

“什麼叫你記得有?你連自己所生孩子身上到底有沒有胎記都不知道嗎?”容逸面無表情,無形中的那股暴怒卻清晰的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她,不不是......”劉氏跪趴在地上,聲音顫抖的厲害。

旁邊盛永康無意碰了一下劉氏的胳膊,劉氏把頭伏低,腦袋幾乎貼在地上。

“回,回世子爺,民婦,記得淺予手腕上確實有個胎記。不過,也,也可能是民婦,腦子不好用,記,記錯了。”

容逸再聽到這好像是否定的答案,上前一步,“記錯了?”

“是......是是。”

容逸面容平靜的轉眸,“那你呢?”

“回世子爺。”盛永康往地上磕了個頭,“小民也記得有,但是,但是也可能真的是個傷口。”

“是嗎?”容逸輕輕緩緩的說出兩個字,眼底的失望,氣憤,心疼等等情緒混雜在一起。

“是。小民該死,小民看是個閨女,就,就沒怎麼上過心,實在不敢確定。”

容逸揹著手靜立原地,面上神色沉沉,眸色不明。

盛淺予卻是沒想到盛永康夫婦倆竟然來了個不確定。

她本來還準備來個抵死不認,反正她手腕上就是沒有胎記。

如今,她什麼都不需要多說,容逸已經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她手腕上有胎記。

“你們慢慢聊,這裡就沒我什麼事了吧?再見。”

說完,盛淺予轉身邁著輕鬆的步伐進了院子,並且直接把大門關上。

省的容逸再想起別的細節來問。

容逸視線微轉,看著那個進門的女子,眸色暗沉,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