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看著主僕兩人起身離開,連句謝謝都沒有,隱晦的撇了撇嘴角。

在人家的地盤,她還真不敢有任何不滿。

簡單的收拾了藥箱放回原來的架子上,盛淺予將廷煊從背袋中抱出來。

“寶貝剛剛有沒有被嚇到?孃親看看好不好?”

“啊~”

“呀!好了是不是?咱們不怕,以後都沒人會嚇唬我們廷煊了,知不知道?”

“啊啊......”

“寶貝知道了啊,真棒!”盛淺予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廷煊額頭親了一下。

隨後便抱著孩子在房間走動著輕聲說話。

她怕孩子心裡還是會有些難受,多安撫他一會兒總是對的。

至於被趕出去的孔氏,她完全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今日本就是孔氏得理不饒人。所以,得到這樣的結果是孔氏咎由自取。

至於孔氏那樣強勢慣了的人,走出軍營肯定會吃些苦頭,但容逸絕對不會讓她說軍營的任何不好。

所以,提點孔氏的同時,必不可少的也會給出足夠的安頓銀子。

想到銀子,盛淺予也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拿到的第一份月俸。

“廷煊,過來看看咱們的銅板,孃親很厲害哦,掙了五百個銅板。”

盛淺予說著話,把裝著銅板的荷包拿出來,開啟。

一隻手抱著廷煊,盛淺予坐到桌邊,一隻手扯著荷包的底部把裡面所有銅板倒出來,“五百文有這麼多?”

盛淺予疑惑,隨後便開始數。

她不知道五百個銅板應該是多重,但,眼前這明顯是多於五百文的。

簡單的清點之後,盛淺予眼神清閃。

足足多出一半,難道是弄錯了?

軍營中的帳房先生會犯這種低階的小錯誤?

盛淺予心思翻轉,隨後將桌上銅板分成兩份裝起來。

翌日,盛淺予沒有第一時間到傷兵營十號院,而是去了胡大夫的書房。

“淺予丫頭是為月俸的事情而來?”胡大夫在盛淺予一隻腳剛踏進書房便道。

昨日他忙些事情,忘記讓人跟盛淺予說關於月俸的事情。

“對。”盛淺予將手中荷包放到書桌上,“胡大夫知道我的月俸比原來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