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濡一聽宇文勖是裝的,怒從中來,就要伸手拍向宇文勖,卻被馥悠擋住了,“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先聽聽他怎麼說!”

馥悠就是齊雲濡的滅火器,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只要有馥悠在,齊雲濡的怒氣和怨氣都能立刻化解,此時齊雲濡乖乖的收回靈力,憤怒的瞪著宇文勖,“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靈樞盯著那個已經傷心欲絕的男人,之前的憤怒漸漸的消失,“你認為對她好的,卻並不是她想要的,即使是一天,她也希望和你快快樂樂的一起過,而不是被你推出去尋找什麼新的希望!”

“是我錯了,我錯了!”宇文勖埋首在齊雲芷汀的身旁無聲的痛哭,讓站在一旁的齊雲濡也收起了怒氣。

“宇文勖究竟怎麼了?”馥悠知道忘情香,所以才格外的擔憂。

“他不但中了忘情香,還中了情有獨鐘!”靈樞憤怒之後便開始自責了起來,若不是他一時不忍將素問放出玄醫谷,如今也不會讓齊雲芷汀傷心欲絕,“宇文勖靠自己的意志力暫時壓制住了藥性,但情有獨鐘是很霸道的藥物。素問在製成此藥時加入了一個女子的血,宇文勖不但會忘卻小汀,還會愛上另一個女人,此生不忘,且他必須每隔三日便和那個女子交合,一旦沒有交合,身體會迅速的虧損,然後死亡!”

齊雲濡一愣,難怪宇文勖會如此,他這是因為太愛齊雲芷汀,不願意和另一個女人有任何關系,所以想要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將齊雲芷汀推出去,讓她去尋找新的生活。之前對宇文勖的憤怒一下子都消失了,變成了贊賞和同情。

“那有辦法治好嗎?”馥悠只聽說過忘情香,卻沒聽過情有獨鐘,那麼美的名字卻是讓人如此痛苦的毒,製成此毒的人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

“忘情香可以解,但情有獨鐘只有找到素問才能知道!”他雖然是醫宗的傳人,可醫宗和毒宗向來是獨立的,雖然對彼此有涉獵,卻不深,尤其是上一任毒宗宗主愛上醫宗宗主求而不得後,變得怪癖狠絕,研製了許多奇怪的毒物,這情有獨鐘就是其中之一。

宇文勖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趴在床邊無聲的哭泣。上一個孩子因為他的原因而失去了,這個孩子是他和齊雲芷汀都非常期盼的,可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是多麼希望能和齊雲芷汀一起看著孩子出世然後慢慢的長大,但若要如此,他就必須背叛他們的愛情,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為了他的性命,齊雲芷汀會接受,他卻無法接受。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素問!”齊雲濡看著自己女兒如一個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恨不得將那素問一掌拍死。

“素問如今被西門聽雪藏起來了,我派了影子出去,到現在也沒找到她的所在!”宇文勖終於站了起來,黑眸中是堅定和沉重。悲傷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如今他只能堅強的面對,即使只有三天的生命他也要和齊雲芷汀在一起。

靈樞皺著眉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雙眸,“我先取一些你的心頭血,也許能研究出解藥!”

“好!”宇文勖毫不猶豫,起身來到一邊,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鬼影,拿個碗來!”

“是!”不過一個閃爍間,鬼影已經拿了一個小瓷碗在手中遞給宇文勖。

宇文勖呲的一聲撕開衣服,將匕首遞給靈樞,“來吧!”

靈樞緩緩的走到宇文勖身邊,看著宇文勖的雙眸中多了幾分贊賞,然後伸出細長的大手接過匕首,不過一個眨眼,手起刀落,宇文勖的心口處多了一道口子。很快,那道口子中泌出鮮紅的血液,靈樞另一隻手拿著瓷碗,在心口處接住了那流下的血液。

恰在此時,齊雲芷汀醒了,雙眼朦朧的四處張望,剛好看見靈樞取宇文勖的心頭血,臉色立刻慘白,驚恐的瞪著雙眼,然後彈了起來,“宇文勖!”

素問和齊雲濡見齊雲芷汀醒了想要起床,立刻按住齊雲芷汀,“小汀,不要!”

“不,靈樞,你不要傷害他,他是無意識的,他被下了毒才會那樣對我!”雖然宇文勖忘記她了,可那不是他的本意,她不準任何人傷害宇文勖。

“小汀,靈樞不是在傷害他,是在為他解毒!”齊雲濡趕緊解釋,就怕齊雲芷汀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解毒?”齊雲芷汀不解的看向齊雲濡,哪有人在人家心口插一刀解毒的?

靈樞接夠了血,拿著碗轉過身,將血碗放在桌子上,從自己的布袋中拿出一瓶藥丟給宇文勖,然後回頭看向齊雲芷汀,深深的凝視著齊雲芷汀,“小汀,在你心裡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齊雲芷汀一怔,剛才因為太激動,竟然誤會了靈樞,於是抱歉的盯著靈樞,“對不起,靈樞,我太緊張了,我?”

宇文勖抹了靈樞的藥,傷口很快就不流血了,於是穿好了衣服來到齊雲芷汀身邊,“小汀!”

齊雲芷汀的瞳孔瞬間放大,這是怎麼回事,宇文勖認得她了,真的認得她了,因為太過激動,呆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