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密切監視北堂影,還有,宇文泳思那裡怎麼樣了?”宇文勖一身明黃色常服站在那裡,迎風而立,風過後,衣衫發出噗噗的聲音,如天神一般。

“宇文泳思只是讓人四處散播齊雲小姐和北堂譽有婚約一事,自己一直躲在皇陵裡沒出來!”鬼影跪在宇文勖身邊,毫無感情的稟報著所有的事。

“嗯,繼續監視,你去吧!”宇文勖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遣退了鬼影。

剛走下階梯,便看見幾個老臣跪在禦書房前,不禁俊眉微蹙。從宇文泳思開始散播元芷汀和北堂譽的婚事後,這幾個老臣就天天來禦書房請奏,說一女不可嫁二夫,一國之母必須清白貞潔,元芷汀既然已和北穹公子有了婚約,他身為一國之君就不能奪臣妻,這不是明君之為。

幾個老臣看見宇文勖出來了,激動萬分,跪行著爬到宇文勖身邊,“聖皇啊,為君者不可沉溺兒女私情而荒廢政務,那齊雲小姐還沒正式為後就已經開始迷惑君王,將來為後也必是妖後啊,請聖皇收回成命!”

“聖皇啊,老臣歷經兩朝,得先皇和您的器重,老臣無以為報,今日,老臣便以死明志,只求聖皇收回立齊雲芷汀為後的旨意,老臣先走一步了!”一老臣鬍子都白完了,痛心疾首的盯著宇文勖,說完,一頭撞向一旁的柱子。

宇文勖衣袖一揮,那老臣被擋了回去,摔在了地上。

“夠了!”宇文勖的耐心已經被磨掉了,這些老臣只知道抱著那些陳舊的思想過日子,聽見一點風聲就要死要活的,偏偏他們都是朝中正直之士,無論是朝中還是百姓中都享有很高的威望,今日若死在這裡一個,元芷汀為後的事就更加難了。

宇文勖轉身負手走進了禦書房,拿起一旁的幾個絕密奏章砸到了幾個老臣的臉上,“你們這些老東西,不分善惡,不辨是非,睜著一雙眼睛等於廢物,你們去看看,你們提的什麼後位人選,軒轅紫娟未婚先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鳳婉華因為不滿軒轅紫娟在菊花宴上對她的羞辱,竟然在軒轅紫娟的脂粉盒中下毒,害得軒轅紫娟容貌盡毀。這就是你們說的德才兼備的高尚女子,這就是你們覺得有資格為後的女人,你們是希望她們進了宮對朕下毒,還是給朕戴綠帽子?”

幾個大臣瑟縮著翻開那些奏章,驚訝過後,面面相覷,這些都是皇室隱衛調查出的絕密資料,宇文勖拿給他們是信任他們,也是在告訴他們,元芷汀為後,沒有商量的餘地。

“皇上,雖然軒轅小姐和鳳家小姐如此荒唐,但齊雲小姐畢竟有婚約在身,這有違綱常倫理啊!”另一個老臣還是想不通,也不怪這些老人迂腐,他們自己也是嚴格遵循著這些陳舊的條款,所以才能得到百姓的認可、同僚的支援和帝王的信任。自古言官就是這樣,不討喜,帝王卻拿他們沒辦法。

“說你笨你還真笨,別人說你們就信,北堂譽有公開承認過嗎?不過是道聽途說的傳言,你們還敢拿來說事,朕看你們真的該去見先皇了!”宇文勖無奈的撫著額,對於這些言官,他也無奈,重不得輕不得,殺不得還得罪不得。

“這?可這是和樂公主告訴臣等的啊?”那老臣還是不死心。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們都沒弄清楚就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如何正朝風,如何淸天下,朕覺得你們可以回家種田去了!”宇文勖覺得如今是該好好跟宇文泳思算賬了,起身來到幾位言官的面前,“都滾回去,待弄清楚事情的起末再來!”

“是!”幾個老頭被宇文勖罵的清醒了不少,作為言官,他們只一味的聽信宇文泳思的話,根本沒去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宇文勖沒砍了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幾個人屁顛屁顛的出了禦書房,宇文勖俊眉微蹙,還有幾天就是他和元芷汀的婚禮了,他必須保證婚禮的順利。“鬼影!”

“屬下在!”鬼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我讓你計劃的事情計劃得怎麼樣了?”宇文勖坐在龍椅上,黑眸深邃的盯著遠方。

“已經計劃好了,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結果了!”鬼影跪在禦案旁,低著頭,全身始終散發著冷冷的寒意。

“好,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他不能再被動的捱打了,之前是覺得時機未到,不想因此破壞了他和元芷汀的婚禮,如今看來,他不出手,別人也不會讓他順利的娶到老婆。

“是!”鬼影迅速消失在空氣中,禦書房只留下了宇文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小李子跑了進來,“皇上,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太醫去做了!”

“恩!”宇文勖正撐著腦袋假寐,見小李子進來了,抬起頭,“北堂譽來了嗎?”

“已經到了,正在外面候著!”小李子低著頭出了禦書房,不一會兒,北堂譽一身白衣走了進來,頭戴紫金蟠龍冠,豐神俊逸,氣質超脫。

“怎麼這麼晚?”宇文勖不滿的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