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宮門外看到了蕭雲燁,皇家的宴會不光是蕭雲燁回來,就連蕭恆炎也會在。想到蕭恆炎,姜楚沫的心裡就一陣的不悅,她不想見到蕭恆炎,也不想與蕭恆炎靠的太近,與他見面時能免則免。

馬車在距離御花園一定距離之前停了下來,所有的官員及其家眷都要在這裡下車,步行穿過御花園,然後走進宴會廳。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眾人都可以選擇在花園裡走走,打發一下時間。

姜楚沫與驚羽一同走下馬車,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姜楚沫的記憶裡有皇宮的景象,可對她來說,這才是她第一次實實在在的走進這個金碧輝煌的囚籠裡。

四處都是奇花異草,百花爭相開放,明明已經是初秋時節,皇宮御花園裡的花兒卻盛開的十分豔麗,很多不屬於這個季節的花兒都在這個時候開放了。集天下所有美景於一體,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球。

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姜楚沫的臉如同冰山融化一遍淡淡的暈開了一抹笑容,金黃色的光芒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部的線條更加的柔和,整個人溫暖了不少。

蕭恆炎恰巧與幾位大臣路過,目光觸及姜楚沫便再難移開。

驚羽見狀,不動聲色的擋住了蕭恆炎的視線,將二人隔開。美豔勝過女子的出現一抹得意,早就已經與蕭恆炎交過手,他不必再遮遮掩掩,就算與蕭恆炎硬鋼他也無所畏懼。

“心情不錯,還會賞花。”令驚羽沒想到的是,蕭恆炎直接丟下了與他並行的官員走到姜楚沫的身邊,忽略了姜楚沫身邊的驚羽,與姜楚沫交談著。

聽到蕭恆炎的聲音,姜楚沫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她回身看了一眼身邊的蕭恆炎,他俊冷的臉上掛著一絲邪魅,深邃的鷹眸閃爍著灼灼的光芒,璀璨奪目。看到蕭恆炎的笑,姜楚沫眉頭微不可見的緊蹙了一下,隨之又舒展開。

自從遇到蕭恆炎開始,只要看到他笑就準要發生什麼,不是她遭殃就是旁人遭殃。對於蕭恆炎的笑容,姜楚沫已經有了一種恐懼。

“見過盛王。”姜楚沫恭恭敬敬的退後一步與蕭恆炎拉開距離,同時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節,宮裡人多是非也多,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看,姜楚沫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只是,姜楚沫的想法要落空了。蕭恆炎過來就是為了與姜楚沫靠近一些,他哪裡肯讓姜楚沫離自己太遠,見姜楚沫退後一步,他也跟著上前一步,再次貼近了姜楚沫的身邊。

“為何向後躲?”蕭恆炎的語氣有些不悅,尤其是看到了驚羽已經將一隻手放到了姜楚沫的肩頭,他的鷹眸瞬間便怒火四射。

姜楚沫聳聳肩,拍掉了驚羽的黑手,同時遞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這個傢伙擺明了又是在故意找事。蕭恆炎不是蕭雲燁,惹惱了蕭恆炎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驚羽卻不理會姜楚沫的警告,可以拉了一把姜楚沫,姜楚沫與他一起轉身看向身後的幾盆菊花,那是姜楚沫最愛的花兒。

“小沫沫,瞧你最喜歡的菊花兒在這裡,還是我懂你吧。”驚羽邪魅一笑,滿是挑釁的看了一眼姜楚沫身後的蕭恆炎。

“呵呵。”蕭恆炎冷笑,看這故意與姜楚沫曖昧的驚羽,冷聲道,“若本王是你就立刻迴避,以免惹禍上身。”

蕭恆炎如此明顯的警告若是換做他人肯定就選擇離去,可驚羽偏偏不是一般人。他就是故意要惹怒蕭恆炎,姜楚沫不說話,他便不會走。

“可惜王爺不是我,所以我不會迴避。”驚羽不給蕭恆炎面子,可他對上蕭恆炎散發出的冷氣之時還是斂住了呼吸,他不是蕭恆炎對手。

火紅的衣衫,披散的秀髮,妖嬈的臉孔,任誰都不能想象如此像女人的驚羽敢跟蕭恆炎叫板,尤其是姜楚沫。驚羽明顯是在故意刺激蕭恆炎,可她不知道驚羽為何如此。

“不錯,有膽識。”蕭恆炎不怒反笑,一身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盡顯,深邃的鷹眸閃爍著不明的光芒,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姜楚沫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沒有選擇與蕭恆炎對視。

蕭恆炎比蕭雲燁高明,所以他不會喜怒形於色,縱是現在有想殺了驚羽的想法,可他仍舊不會表現出來。依舊是一臉漠然,生人勿近的模樣。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驚羽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蕭恆炎的性子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他僅僅是在嘗試,嘗試尋找蕭恆炎的底線。

可在他對上蕭恆炎高深莫測的樣子之時,攀著姜楚沫肩膀的手還是自然的鬆開,他雖然不願意認輸,可下意識還是認慫了。

姜楚沫感受到蕭恆炎與驚羽之間無聲的戰鬥,無奈到了極致。她不願意招惹的蕭恆炎,更不願與他其正面衝突。於是,姜楚沫丟下了驚羽與蕭恆炎,徑自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發動了氣鬥之爭,可如今姜楚沫離開,他們便沒有繼續鬥下去的理由。驚羽率先收了氣場,追著姜楚沫就跑過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回身看來一眼蕭恆炎。蕭恆炎立在原地,目光深遠的看向他所在的地方,僅僅一眼,就已經讓驚羽感到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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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還招惹他,你不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麼。”驚羽的耳邊傳來姜楚沫的諷刺聲,驚羽不以為然的理了理胸前的頭髮。

“惹不起偏要惹,就算打不過他,氣勢上也不能輸。”驚羽語出驚人,“不過我看盛王殿下對你好像很特別啊,小沫沫,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聞言姜楚沫的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瞪了驚羽一眼,警告道,“你再惹是生非我就把你趕出去!”

撇下驚羽與蕭恆炎,姜楚沫獨自一人朝著前面走去,花園裡公子小姐成群結隊,三三倆倆的站作一團,男子聊詩詞歌賦,女子聊衣裳容顏,四處皆是一片祥和之氣。姜楚沫路過他們的身邊,看到之人皆是一驚,趕忙挪動身子讓自己與姜楚沫保持距離,如避蛇蠍一般。

“這不是將軍府的嫡女嗎?她怎麼也能入宮,真是晦氣。”不知誰家小姐剛剛與姜楚沫擦肩而過,隨後啐了一口不停的拍打著衣衫,眼裡盡是嫌惡。

“可不就是,趕緊離她遠一點,莫要與這樣的人扯上關係。”與她一起的人開口附和,隨後帶著之前那人走遠了一些。

姜楚沫面部改色,依舊是波瀾不驚,甚至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對於他們的話語恍若未聞,動作恍若未見,自顧自的走著自己的路。嘴長在別人身上,她管不了也懶得管,她是怎麼樣的人不需要任何人來評價。

一路走到宴會廳,姜楚沫找到片刻的寧靜。時間尚早,這裡幾乎無人,姜楚沫尋到了角落裡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姜楚沫睜開了眼睛,宴會廳裡已經有人走了進來,周圍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花園裡的人也陸陸續續到來坐滿了整個宴會廳。

宮中規矩繁多,等級森嚴,男女的界線十分明顯。朝廷大院與家眷的坐席也是按照品級與官位來安排的,蕭恆炎是霄國的盛王他的地位僅次於霄國皇帝,位於皇帝左手之首,是霄國皇室的帶頭人。姜煥作為霄國皇帝親封的平西大將軍手握兵權,位於皇帝右側之首,是霄國大臣的帶頭人。其餘的則是按照品位等級分別坐於左右兩排,女眷們則是安排在男人身後,按照身份地位列席。

姜楚沫身為平西將軍府嫡女,地位在眾位女眷之首,她從角落裡走出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此時,姜楚宜也在蕭雲燁的陪伴之下走了進來,她的帶來嫌棄了宴會開始之前的一個小高潮。

各家小姐或是真心或是假意,都湧到了姜楚宜的身邊,姜楚宜溫柔的與她們交談。以眾星捧月之勢走到了女眷席位之首,卻在看到姜楚沫的一瞬間笑容僵在了臉上。

女眷首位只有一個,是屬於平西大將軍嫡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