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裡的情況,也是遭受了黑衣人的襲擊。絕影邁步走進去,卻聽到了窗外有異動,他警惕回身,立即飛身朝向了響聲的源頭。

“誰!”絕影怒喝一聲,毫不留情的朝著姜楚沫所在之處攻擊而去,姜楚沫心下一凌,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力氣再與任何人打鬥,當即起身,怒視著飛身而來的絕影。

“住手!”姜楚沫疾言厲色,手扶著樹枝而立,淡漠的眸子裡蘊含著殺意,這一瞬間的姜楚沫,頗有蕭恆炎的風範。

絕影動作一滯,表情有些僵硬,懸在半空不再前進。他認出了眼前的衣衫髒亂,蓬頭垢面的女子便是姜楚沫。看到她身上沾染的血漬,絕影頓覺疑惑。

“姜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絕影質疑道。

姜楚沫不想與無謂之人做無謂的解釋,她縱身下樹,落在地面。絕影也緊隨其後,一併落地,擋在了姜楚沫的身前。

“姜小姐,盛王府之事可與你有關?”絕影的職業性令他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咄咄逼人的氣勢令姜楚沫十分不悅。

嘴角微微上揚,姜楚沫不怒反笑,嘴唇那抹譏諷格外刺眼,淡漠的目光透著些許怒意,抬手撫弄了一下額間的碎髮,“絕副將,你的主子躺在屋子裡生死不明,你不去關心你的主子,在這裡對我步步緊逼,你是何意?倘若我真是對蕭恆炎意圖不軌,還能等到你回來?”

姜楚沫的話令絕影無地自處,他眉頭深鎖,明白姜楚沫說的意思。只是對於姜楚沫的出現,仍舊錶示懷疑。

“王爺的情況我自會去看,只是姜姑娘暫時不能離開,留在這裡等王爺醒來。”絕影攔在姜楚沫面前,勢必要將其留在這裡。

姜楚沫最痛恨絕影這般死腦筋又不會變通的人,看樣子他是不會讓自己離開,可她急於回去查探姜煥的情況,無心留在這裡等待蕭恆炎醒來。

她可以確定,蕭恆炎死不了。可是姜煥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將軍府的大夫就是個草包,還有那些丫鬟,也都是粗手鄙腳,讓他們守在姜煥的床前,她不放心。

對絕影的話充耳不聞,姜楚沫抬腳就朝著門口走去,她不信絕影真敢攔著她。事實上,絕影的確不敢。

身為蕭恆炎的副將,絕影從未見過蕭恆炎對任何人像對姜楚沫一般,尤其是絕影不是傻子,他看的出姜楚沫與蕭恆炎之間的“親密”關係。如今姜楚沫決然要離開,他是斷然不敢出手阻攔的。

“姜小姐,莫要為難我。”絕影開口,語氣有些鬆動,腳步隨著姜楚沫的動作向後退著。

原本姜楚沫只是不放心將蕭恆炎獨自一人留在這裡,所以才躲在角落裡暗自守著蕭恆炎,擔心有刺客的餘孽再來刺殺他。沒想到,卻給自己惹來了絕影這個麻煩。

“讓開。”姜楚沫的聲音冷了三分,鳳眸閃爍著怒意,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泛著寒光,“我不想說第二次,救你的主子已經耗費我體力,若非如此你早就已經趴到在地。”

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況,姜楚沫一邊說一邊朝著前面走,絕影有些猶豫,對上了姜楚沫坦蕩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如同姜楚沫所說,若非她不動手,此時絕影已經倒地了。那日與姜楚沫交手,他便已經瞭解姜楚沫的厲害,僅以一根銀針便可以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如今他這般刁難,姜楚沫卻沒有動手,足以說明她對蕭恆炎甚至整個盛王府沒有敵意。盛王府一片狼藉,屍體遍佈,雖然姜楚沫未見明傷,但看其貌,也知道參與了戰鬥。

“王爺怎麼樣?”絕影改了口,關心蕭恆炎的樣子,身子側向一旁給姜楚沫讓開了一條路。

姜楚沫沒有理會,徑直走向門口,絕影在身後得不到答案便轉身回到房間。跨過散亂的桌椅,走向了床榻。

蕭恆炎安靜的躺在床上,氣色有些好轉,不似先前那般蒼白。絕影不敢弄出聲響,定睛看了一會兒便退了出去。

指揮著蕭恆炎的精兵將處理盛王府的死屍,扒開黑衣人的衣服卻無一所獲,所有黑衣人都已經氣絕身亡,身上沒有任何可疑證明身份的線索。

一個時辰不到,盛王府已經看不出遭受刺殺的痕跡。屋子裡破損的桌椅全部換成新的,花園裡被折斷樹木花草也被重新移植,就連空氣中彌散的血腥味都彷彿被抽乾淨一般,一切恢復了原來的風貌,只是死去的人卻永遠的消失了。

回到將軍府的姜楚沫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姜煥,而是回到房間沐浴更衣,她身上沾染著黑衣人的鮮血和泥土,帶有很多細菌不能直接去看姜煥。姜煥如今的情況,需要絕對的安全,任何威脅他生命的因素都不能存在。

自己動手沐浴,並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姜楚沫將自己用光的毒素重新補給。看起來並不複雜,卻也耗費了她不少時間。如今姜楚沫的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唯一一個湖藍還是姜楚宜安插的釘子,拔掉之後便一直是個坑,空缺著。

若有時間,她需要找個信得過的人在身邊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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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過花廳走向了姜煥的院子,遠遠的看到幾個奴才守在了姜煥的院子門口,姜楚沫一眼就認出了這幾個人是姜楚宜院子裡的奴才。

姜楚宜雖不是姜楚沫親妹,卻也是姜煥的孩子,她來看姜煥是正常,可是有必要在門口派人把手麼?

隱隱覺得有些異常,姜楚沫走到了門口。把門的奴才剛欲阻攔,卻看到了是姜楚沫,她冷眸威懾之下,把門的奴才不敢聲張,當即跪在了地上。整個將軍府皆知,這個大小姐手段暴力,惹不得。

“大小姐……”

“只管站著,就當沒有看到我。”姜楚沫打斷了他們的問安,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將顫顫巍巍的奴才留在了門口。

姜煥的院子空無一人,他房間的大門也是緊閉著,逐漸靠近門口,姜楚沫聽到了裡面傳來悉率的聲音……

姜楚沫貼在房門口,透過門縫看向裡面。姜楚沫與湖藍二人形色可疑的站在姜煥的窗前,姜楚沫立在床頭,湖藍則半彎著身子附在姜煥的身前,二人站立的地方剛好擋住了姜楚沫的視線。

“湖藍,你動作快些。”姜楚宜一改往日溫和柔美的形象,緊蹙著眉頭,不勝其煩的催促著湖藍。她的雙手緊捏著手帕,許是過度緊張,手帕已經被捏的皺皺巴巴。兩手的食指緊纏著手帕,不停的翻攪著,顯得十分侷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