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姜楚沫受傷。

蕭恆炎動作一頓,冷眸看著驚羽,眼底是深深的厭惡與蔑視。

面對蕭恆炎滿是敵意的目光,驚羽眉宇間妖冶不減,眉間上挑,看著蕭恆炎,“盛王,聽聞前幾日你丟了東西,恰巧我嘴饞捉了只鴿子……”驚羽狹長的眼中眸光微閃,褶褶生輝。嘴角上揚,挑釁的語氣異常明顯,“那鴿子腳上綁著七彩繩索,還有一張絹帛。”

“密函是你截走的!”蕭恆炎聲音極冷,帶動周圍溫度驟降。

“是我,你莫要再錯怪我的小沫沫了,她什麼都不知道。”驚羽又將姜楚沫拉近了幾分,當看到蕭恆炎怒氣愈盛的眼神,他緩緩勾唇,“要密函,來找我。”

說罷,還不忘深情款款的看一眼身旁的姜楚沫,曖昧至極。

姜楚沫暗道驚羽這不是神經病犯了自尋死路麼!

擅闖蕭恆炎書房已經是死罪一條,如今他還要告訴蕭恆炎密函是他偷的,簡直就是作死中的找死。

姜楚沫側目,看著驚羽,示意他快走。

驚羽好似未見,又將目光轉向了蕭恆炎。盛怒中的蕭恆炎讓驚羽心裡有些發憷,她深知蕭恆炎的可怕,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讓小沫沫回家,不然我就把你的密函丟到大街上去。”

驚羽是在威脅蕭恆炎?而且還是這麼低劣的威脅手段……

姜楚沫有些驚訝的看著驚羽。

很少見姜楚沫如此怪異的神情,驚羽還有點欣喜,便對著姜楚沫不停的擠眉弄眼。

他的小沫沫是在關心他。

而這一幕在蕭恆炎看來,就像是姜楚沫與驚羽在眉目傳情一般,廣袖之下的手指收緊,蕭恆炎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的女人。

更何況是一個不男不女的妖怪!

“你們誰也別想走!”蕭恆炎眸色一暗,掠身朝著驚羽而去,這人必須死。

驚羽大驚,根本不敢迎接蕭恆炎這一擊。他拼盡全力向後連跳三次,堪堪避開蕭恆炎的一擊。他的後背緊貼樹幹,而身後的樹幹被攔腰折斷。

蕭恆炎一掌落空,騰空翻身落地,卻在落地一瞬間氣息紊亂,身形左右搖晃。

驚羽凝眸,不顧被撞傷的後背,看著身形不穩的蕭恆炎,隨即臉上出現一抹喜色。

蕭恆炎受傷了!

蕭恆炎體內毒素突發,他曾強行壓毒,導致經脈受損,內力過度耗損,如今不宜動手。可他天生傲骨,擅闖王府與他爭奪姜楚沫,再加上擷取密函,驚羽必須死。

蕭恆炎勉強穩住身形,再次運用內力強硬壓制翻湧而上的毒素。氣血上湧喉頭一股腥甜,卻無法阻撓蕭恆炎攻擊的步伐。

驚羽再次起身,卻無法避開蕭恆炎的攻擊,用胸口接住了蕭恆炎的一掌。儘管蕭恆炎如今有傷,卻已經讓驚羽口吐鮮血。

驚羽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完美的弧線,重重落地。捂住胸口,吐出口中鮮血,來不及起身,蕭恆炎就已經來到他身邊。

“蕭恆炎,住手!”姜楚沫擋在驚羽的面前,抬頭看著蕭恆炎,“你不能殺他。”

蕭恆炎強行嚥下口中鮮血,怒視著姜楚沫,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沫沫,別求他,我還能打。”驚羽起身,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姜楚沫。他看得出來蕭恆炎堅持不了多久。

若是剛剛蕭恆炎不顧姜楚沫的死活,硬是對驚羽出手,他如今已經變成一具死屍。只可惜,蕭恆炎沒有這麼做。

他的氣力,不足以支撐蕭恆炎再攻擊一次。

“驚羽,你會死的。”姜楚沫不明白驚羽的用意,只覺他是在玩火,而且很容易自焚,在他看來驚羽會受傷。

蕭恆炎眉頭緊鎖,竟然當著他的面關心別的男子,姜楚沫的腦子裡是填滿了漿糊麼?

驚羽聞言,則回身看了一眼姜楚沫,他的神色有些複雜,隨即又故意錯開目光,不與姜楚沫對視。

“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驚羽突然一笑,笑容燦爛嫵媚,毫不畏懼的主動出擊,攻向蕭恆炎。

蕭恆炎側身,驚羽卻沒有繼續出招,而是飛身到姜楚沫的身邊,牽起姜楚沫的手,作勢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