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外面,阿義也早帶著人幫他掃清障礙了。

“陳公子,快馬已經備好了。”阿義道。

陳有才立即翻身上馬,走時,看著一個人垂著眼簾彷彿被人拋棄了一般的蘿寧,陳有才遲疑了一下,問她:“跟我一起去嗎?”

蘿寧微微一窒,抬頭便看到了陳有才朝他伸出的手,她幾次想要伸出手,又都忍住了,笑道:“你去救莎慕,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幫你們處置好。你救下她後,直接帶著她回北燕,再不要回來了。”說出最後這句話,蘿寧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剜心一般,可她告誡自己,不能在陳公子面前哭,這樣他一定會不忍心的。

蘿寧說完,擠出一個笑容。

陳有才遲疑了一下,看著不肯上馬的蘿寧,也沒功夫再細想,駕著馬便直接往前而去。

阿義瞧見陳有才離開了,才鬆了口氣準備走,但剛上馬就覺得馬屁股一沉,扭頭,雪無痕不知何時坐在他的身後,將他擁在懷裡搶佔了他這匹馬!

“下去!”阿義有些生氣。

雪無痕更氣:“有本事你自己下去!”雪無痕也氣的直哼哼,不等阿義再廢話,兩腿一夾馬腹,便迅速往前去了。

前方。

兩軍對壘,姜棣的人已經跟陳家軍打起來,大王子才帶著人趕到,不過他並沒有上陣殺敵的打算,只帶著莎慕坐在陸上營帳裡。

“看來我們今日洞房花燭夜,要在這裡進行了。”大王子叫人擺上酒來,一把扯下莎慕的蓋頭,冷笑道。

“如今大王子可以放了我父親了?”莎慕寒聲問他。

大王子冷笑:“自然,本王現在就下令讓人去放了他。”大王子大手一揮,立即有人進來,道:“回稟王子,皇上說了,等戰事告捷,自會讓王妃的父親出宮賀喜的。”

大王子這才扭頭膩著莎慕,望著她冷豔的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笑道:“怎麼樣,本王沒有說謊吧,所以今日王妃還得讓你們丹羽家族的人乖乖聽話,幫本王贏了這一仗,否則……”

“好。”莎慕紅唇揚起,端起面前的酒緩緩起身:“那現在我們就喝交杯酒吧,喝了交杯酒,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丹羽家族的人自會聽命的。”

大王子瞥了眼她端起來的酒,笑了笑,直接接過,慢慢端起放到唇瓣,可就在要張口喝下去的時候,手一揮,連酒帶碗全部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想對本王下毒,你不想活了麼?”大王子望著那酒水,反手便一個巴掌狠狠打在了莎慕臉上。

莎慕沒有躲,在他打在自己臉上後,唇角已經溢位了一絲血,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深,他敢碰自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都退下去,本王的新娘子已經迫不及待要洞房了,本王怎麼能怠慢了?”大王子冷笑著說完,營帳裡的護衛們也都用猥瑣的目光看了眼莎慕,才全部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大王子才陰冷的盯著莎慕,笑:“你難道不知道,本王若是死了,你也要陪葬的嗎蠢女人?”

“就是知道,所以才會選擇下毒這樣直接的方式。”莎慕冷笑:“殺了你,才是我今天的目的!”他不死,父親就不會平安出宮,自己也永遠不可能離開扶桑,所以他必須死!

陳有才一路追出扶桑,還沒追到莎慕的身邊,就被人攔下了,這個人他見過。

“白稷。”

“你不能去找她。”白稷帶著人指著一旁的路:“這條路一直走,有船等著你們,你們可以平安回到北燕。”

陳有才面色微沉:“你給我讓開!”

白稷一臉冷漠:“你這麼不長腦子,她是怎麼看上你的?”

白稷說完,見陳有才咬牙,冷冷一笑:“也罷,我就多費點唇舌告訴你。如今她已經是大王子的女人,你帶走她,就是要挑起北燕扶桑的爭端,丹羽家族一定會為此而被重罰,所以她是不會跟你走的。如若你要強行帶走她,那就是逼她去死!”

“我自會護住她……”陳有才才不信白稷這些鬼話,他若是真的為莎慕後,也不會讓莎慕落得如今的下場。

白稷握緊手裡的劍,盯著陳有才道:“我知道你帶了功夫了得的人,但你也要想清楚,扶桑軍營和丹羽家族,哪一個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那也不用你管!”陳有才懶得再跟他廢話,阿義會意,上前便帶著人跟白稷纏鬥起來,而雪無痕則是順勢躍到陳有才的馬上,帶著他一同往前而去,但現在陳有才不知道的是,莎慕已經順利出來了,只是代價不是陳有才敢想的。

臨近夜深時,姜棣發覺後援的兵力遲遲未到,而眼前陳堅陳定卻勢如破竹,眼看著將他逼到絕境,不由呵斥:“大王子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