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祭祀大典山匪的事,皇帝看姜棣已是越來越不喜歡,尤其是在汝南王妃死後,雲家還將摺子送到了宮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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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披著厚厚的披風,在御花園裡慢慢的走,看著這些雕樑畫棟,腳步微微停下,感慨:“你說朕留下灼華,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高公公知道他在跟自己說話,忙道:“奴才覺得,您是出於慈父之心,不論對錯。”

皇帝早知道他嘴裡聽不出什麼是非話的,笑笑,寒風吹來,他隱隱覺得不適,只輕輕嘆了口氣,便去一側的暖閣裡坐下了。

宮女們來回送來炭火盆子和軟墊熱茶,皇帝只看著宮內一片蕭索,神色冷清:“貴妃最近怎麼樣?”

“貴妃娘娘如今每日在宮內唸佛抄經文,沒有再出宮過,就連一應的吃穿用度也吩咐內務府減半了。”高公公小心道。

皇帝聞言,又是一聲嘆息,吩咐道:“告訴內務府,不必減半,貴妃還是貴妃,跟以往沒有什麼變化。”

高公公聽著,笑著應下。

皇帝又問起姜宴:“上次他受傷,如今可好了?”

“奴才聽太醫說了,還沒好呢,得虧當時靜和公主在,否則昭王殿下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高公公回道。

皇帝頓了頓,皺眉問起太子,在得知太子無恙後,沉凝了許久,才叫高公公往昭王府送去了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陳言袖在聽到下人傳來訊息時,還有些詫異,不多會兒,就見人送了厚厚一摞書來,送來的小太監還特意道:“皇上說了,昭王殿下既然傷著了,那這段時間便在府上好好歇息,看看書。這些書都是原來皇上還未登基時,在太子府時常看的,皇上覺得頗有裨益,便叫奴才全都搬來了。”

陳言袖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皇上在這是決定好,要扶持殿下登上那個位置了嗎?

話落,小太監又道:“此番皇上還有意再給昭王殿下挑選兩位側妃,也請昭王妃拿個主意,一個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另一個便是明年上半年返京的江南道御史之女,都是兩位極其柔順賢孝的小姐。”

陳言袖望著他張張合合的嘴,一時怔忪出神,好在花間及時扯了下她的袖子,她這才反應過來,垂眸應了是。

自己乃是陳家女,陳家掌握軍權。而定國公乃是兩朝元老,德高望重,剩下的這個江南道御史,不論是在官場還是在百姓裡,都是名聲極好的文官,文武皇上都替殿下籌備好了,那麼接下來,便是兩樁大喜事。

回院子的路上,花間看陳言袖悶悶的,悄悄道:“小姐,您是不是不開心?當初您就知道的,男人哪能不三妻四妾呢,如今殿下貴為王爺,只有您一個王妃和兩個妾室,算是很少了,而且如今只是納側妃,往後殿下要真的坐上那高位,後宮佳麗三千,可都需要您一一過目的。”

陳言袖悶悶的點點頭,她知道的,當初嫁給姜宴之前,她就想過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心裡難受。

進了房間,看到姜宴正靠在床邊喝藥,她這才將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姜宴瞧見她來,也笑:“父皇賞賜了什麼?”

“一些書……”陳言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兩位側妃。”

“側妃?”姜宴問了句,陳言袖笑笑:“是啊,定國公府和江南道御史家的小姐。”

姜宴聽罷,鬆了口氣,笑起來:“我聽說過這兩家的姑娘,性子都是十足十的老實溫順,便是嫁過來了,你也不必操心的。”

陳言袖看他如此輕鬆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有點兒疼。

姜宴察覺她的不對勁,淺笑:“是不是吃醋?”

“妾身不敢。”陳言袖連忙行禮。

姜宴只笑:“父皇塞來的人,我便是不要也不行。”說完,看向陳言袖:“不過你放心,寵妾滅妻之事我絕不會做的,你永遠是我的王妃。”

陳言袖覺得自己應該滿足了,讓殿下這樣尊貴的身份,說出‘永遠’二字,這不是很難得嗎?

她笑起來:“那殿下先看書,妾身去替您再問問這兩家姑娘。”

“好。”姜宴看著她,總覺得她似乎不大開心,可為什麼呢?因為自己要納側妃了麼?應該不會,袖兒坦蕩又大度,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才對。

想罷,又見下人把書都搬了來,他這才低頭開始看書了。

陳言袖出了院子,沒有讓人跟著,而是一個人去後院的湖邊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