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不要提醒一下灼華公主?”一側的太監問道,畢竟灼華自從寄養到賢妃名下後,跟姜宴關係一直不錯,姜宴也十分疼這個皇妹。

可話才問完,小太監就感覺到了姜宴身上溢位的一股殺氣。

小太監會意,立即行禮:“是奴才多嘴,還請王爺寬恕。”

“罷了,今日的事你們都盯緊一些,別出了紕漏。”姜宴寒聲吩咐。

小太監立即應下,等到姜宴離開了,才立即退下去辦事了。

臨近中午時,柔嘉貴妃才伴駕到了御花園一旁的平芳殿來,眾人入座後,齊齊賀壽恭喜。

皇帝許久沒像今天這麼高興了,瞧著躺下的兒子兒媳們一個個滿面笑容,再看后妃們一個個也是高高興興,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些,柔嘉幾次端來的酒他都是一飲而盡了。

大殿裡歌舞昇平,觥籌交錯間,魏如意只瞥見這在場的這幾位皇子們各懷心思的眼神,默默垂眸,將杯中裡熱水輕輕抿了一口。

“如意,你看門口左邊的宮女。”陳言袖忽然湊到魏如意耳邊道。

魏如意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個小宮女正目光緊張的四處看著什麼,看了一圈確定無人注意她後,才悄悄跟旁邊的宮女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那宮女,是柔嘉貴妃的人。

她手心微緊,想起身,卻聽姜宴低聲道:“別動。”

魏如意忍住沒動,但姜宴說完後,沒解釋,只笑著繼續欣賞歌舞,時不時還要跟太子和蕭王來幾次明刀暗槍。

大殿裡,大公主小公主都乖乖的低頭用膳,最受寵的灼華坐在姜棣身旁,看到魏如意蠢蠢欲動,嘴角微微揚起,垂眸喝酒。

“到底還要等多久?”齊箏坐在灼華身邊,忍不住問道。

“別急。”

“你總是別急,你自然不急,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不似我,夫君沒了,孩子也沒了,卻還要看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被人搶走,看她幸福美滿!”齊箏句句話都淬著毒,也恨毒了魏如意,在她看來,國師夫人的尊榮本該是她的,如今懷了孕幸福坐在這裡的也該是她,她覺得這一切的苦難,都是因為魏如意。

魏如意察覺到齊箏怨毒的目光,抬眸與她對視一眼,珉唇淺笑。

但就這個魏如意自覺非常小心溫柔的笑容,都被齊箏解讀為挑釁。

終於,歌舞停了下來,太子提議:“父皇,兒臣聽說民間賀壽,都會玩一種遊戲。”

“哦,什麼遊戲?”皇帝看著他,目光格外柔和些,畢竟這個兒子,是他親手帶大的,跟別的所有皇子都不一樣。就算因為平王妃的事,可他覺得,如今太子之位都給他了,他應該要滿足了,這個壽宴,說不定是他們父子緩和關係的契機。

太子淺笑,已經學會了掩藏自己的情緒,道:“父皇可以派人在這宮裡或是御花園各處藏好密信和寶藏,由這裡的大家去找,找到的,便給予密信裡所寫的賞賜或懲罰。”

姜棣也跟著起身:“兒臣覺得這個也有意思,這樣吧,兒臣剛得了一套《永樂大典》的孤本,也拿出來做寶藏吧,誰找到了,便是誰的。”

眾人聞言,紛紛躍躍欲試。

皇帝看了眼姜宴,笑問:“宴兒以為如何?”

“兒臣也覺得甚好,不過兒臣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能拿出來,就只能去找找父皇藏的寶物了。”姜宴笑道。

姜棣眼眸微微眯起:“本王瞧著七弟妹頭上那支穿花蝴蝶的金簪便極好,不如拿它來做藏物。”

姜宴目光微動,民間也沒有現拿女子貼身飾物做彩頭的,四皇兄是在威脅自己麼?

不等他開口,陳言袖便已經取了簪子下來,還順道取下了手腕上兩個鐲子:“這些都用來做藏物吧。”她得體笑看著姜棣:“不知道四皇兄覺得如何?”

姜棣看她如此落落大方,倒顯得自己落了下乘,淡淡一笑:“七弟妹大度,自然是好的。”

皇帝瞧著,沒出聲,在他看來,兄弟之間偶爾有口舌很正常,況且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也還連著筋。

“愛妃,你去安排藏的東西吧。”皇帝跟一旁柔嘉笑道。

柔嘉笑著行了禮,便出去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異常來。

等她離開了,齊箏忽然跑出來到:“父皇,兒臣覺得一群人去找未免太過簡單了,要不然我們都分組去找吧。”

“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