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棣冷淡一笑,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後,才轉身進了密室:“看來樓衍這是沉不住氣了,現在他對我動手,我便可以去跟父皇說,是他察覺到了我發現他秦家之子的秘密,而動手的,等他在父皇那兒的信任一點點摧毀,我看他還有何資本跟本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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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確定是國師府下的手?”

“除了他,還能有誰?而且證據也很簡單,他們沒留下,我做一些證據就是了。”

裡頭那罩著黑袍的人冷笑著轉過身,看著他自負的樣子,輕笑:“當初我先選擇榮王,就是看在他肯聽話的份上。你雖然比他更老謀深算,但遠不及他好用。”

姜棣臉色微青,眸裡溢位殺意。

“你可以想著殺我,但現在你沒這個資本。這一次你就認栽吧,我勸你最好不要去皇宮,否則得不償失的是你。”

“難道本王就眼睜睜損失……”

“損失一些身外之物算什麼?都告訴你了,殺人要誅心。灼華這次的事辦得不錯,讓她繼續動手,不要想著一招就能除了樓衍夫婦,要一點一點瓦解他們,才有意思。”

姜棣看著她,他一點也猜測不到她的身份,就跟婁若一樣,就連她說要來幫自己,他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幫自己,還是報私仇。

他轉身要離開,卻聽她道:“祭祀大典……你想去嗎?”

姜棣腳步微停:“你能辦到?”

女子薄涼一笑:“我辦不到,但有一個人能辦到。”

“誰?”

“魏信,他的命,是你握在手裡最好用的棋。”

魏信這幾日都睡不好,夜裡總是做噩夢,每次噩夢驚醒都是一身冷寒。

“老爺,您怎麼了?”

一向體貼的丫環端了茶水進來,魏信喝過以後,終於是緩了口氣。

丫環又特貼的替他揉肩,豐盈蹭在他身上,嬌滴滴道:“老爺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是做噩夢不說,也不搭理奴婢們了。”

魏信瞧著她這玲瓏有致的身段,笑了笑:“紅兒這是想侯爺了?”

“自然想,不過紅兒更擔心您的身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鬧得您日夜睡不安生?”丫鬟紅兒嬌聲問道。

魏信想了想,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可一直不說,憋在心裡是真的把他給憋壞了。

他瞧見體貼的紅兒,想了想,拉著她坐下,才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能擁有前世的記憶。”

“前世?”

“沒錯,我就知道兩個人是這樣的邪祟。不過你知道比這邪祟更可怕的是什麼人嗎?”魏信問她,紅兒配合的搖搖頭,還問他:“老爺您告訴紅兒,是什麼人這樣可怕?”

“死人。”

“死人?”紅兒越聽越糊塗了,魏信想起那女人來,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那樣可怕的人,他想起都覺得陰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成那個鬼樣子。

魏信又喝了口茶壓了壓心底的恐懼,才道:“這話你可任何人都不能說,否則她絕不會饒了我的。”

“您放心,奴婢嘴巴嚴著呢,您瞧瞧以前您交代的話奴婢可曾說出去一句?”紅兒忙道,魏信這才咬咬牙,望著她,道:“她應該是被人給害了,但又沒死成的人,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吃的都是毒藥,那臉嘖嘖……”

紅兒越聽越糊塗,但魏信卻不願意再細說了,只拉著她一番恩愛後,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他睡下了,紅兒便悄悄起了身,出了房間後一路右拐,穿過垂花門便見到了在那長廊下等著的魏祈章。

“公子。”

“問出來了?”魏祈章冷淡問她。

紅兒點點頭,將魏信的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不過奴婢也沒明白侯爺說的到底是誰,看起來不像是咱們曾認識的人。”

“知道了,這個東西明日給他吃下去。”魏祈章說完,拿了瓶藥給紅兒。

“奴婢明白。”紅兒沒有絲毫遲疑的接過來,又笑著行了禮,才退下去了。

魏祈章仰望著這黑夜,心裡記掛的,依舊是那個巧笑嫣然的小姑娘。前幾日受傷了,傷的不重吧,希望不重,她那麼愛哭,又那麼怕疼,若是傷得重了,必要難受好幾日。

若是在她身邊就好了,她喜歡桂花糕,喜歡酥糖,像只小饞貓,哄哄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