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自然不知老者突然變臉是何原因。

在老者看來,自己雖然只是個看門的,但但凡每一位入門的,誰不會提前準備點好處,又何曾遇到過像易成這麼沒有眼力勁的,就差自己明說伸手要好處了。

所以老者很不喜,雖說易成是持西方使令牌而來,卻是一人孤身而來,又恰逢宗門招生已過,所以老者私心之下便直接將其分配去了雜役處。

卻不知,此舉正合易成意。

自己來此是帶有任務的,能夠不引起注意自然是極好。

老者雖然對易成的態度不好,指路卻是沒有錯。順著指的方向,不多一會兒易成便看到雜役處。

此刻正值上午,雜役處前人影不少,易成上前大致瞭解了下情況,又在雜役處管事樂永鳴的帶領下領了衣物。

易成入門頗晚,雜役處好點的房間都被挑完了,剩下靠邊較偏僻的自然歸其所有。

落然宗雜役處跟清風門宗差不多,雜役弟子日常均需完成管事交代下來的雜役,但由於易成是第一天來,所以這一天倒是無需幹活。

易成回房換了身衣服,將房間大致清掃了一下,達到至少可以住人的條件後,跟樂永鳴打了聲招呼,在看門老者不悅的目光下離開了宗門。

“看,仙人!”

“從落然宗巷子裡出來的!”

“哪裡哪裡,還真的是!”

……

易成剛離開宗門所在的偏僻巷子,便聽到了四周的驚呼。

易成沒有理睬,自顧自地在街上閒逛了起來,為了不引起注意,他還特意離開了這條街,找了個地方將落然宗的衣物換下來,去到了旁邊一條沒有人知道他是仙人的長街。

逛的有些累了渴了,易成便隨意找了家茶館,在二樓一處靠近街邊的位置上點了杯茶水。

此刻已是正午,茶館裡的人不少,相互之間天南地北胡侃著。

易成默默注視著窗外,心下卻思索著該如何展開行動,又該如何尋找劉鳥?

之前從西方使那裡聽到的訊息是劉氏家族已被踢出四大家族之名,具體原因尚不清楚,但可想而知,要想尋到人該有多困難。

要想找到劉鳥,首先得找到一名劉氏家族的人,看來還是得先找到劉氏家族為何會被四大家族除名。

就在易成剛有了決定的時候,忽的聽到了隔壁桌上的數人正在討論些什麼。

“聽說了嗎,四大家族似乎要舉行演武比賽了。”

“知道知道,話說那劉氏不是被除名了嗎,哪還有四大家族。”

“不一樣不一樣。”

“據說今年的演武與以往不同,雖說演武的名頭是四大家族,但城內但凡有些名望的家族皆可參加,甚至落然宗陰羅門也可派弟子參加。”

“兩大宗門也可派人參加?那豈不是碾壓其餘宗門的人!”

“當然不會,不過具體的演武規則目前就尚不清楚了。”

“你們說,那劉氏家族的人會不會參加?”一名男子望了望四周,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可能!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又怎麼可能在這等盛事上露面。”旁邊一名男一立馬擺了擺手說道。

對面的男子卻搖了搖頭,“我覺得有可能,如果在演武中他們名列前茅,或許還有機會恢復四大家族之名,如果連面都不露,就會被其餘虎視眈眈的家族所頂替。”

最先開口的那人又說道,“有可能也不可能,就取決於劉氏所犯的事了……”

易成耳朵微微一動,知道對方討論到了重點。

“聽這話,你知道他們所犯何事?”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於一人身,無一不是充滿了疑惑與濃濃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