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給丁草堂的學生布置了課業,秦施施趁機跑出來見了傅雲辭。

此番話也說完了,雖然心中十分不捨,秦施施還是讓傅雲辭將自己送到了丁草堂,戀戀不捨的下車,一步三回頭的進了白嵩書院。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她一路進去遇到許多學生,大家都微笑的朝她點頭,叫她秦夫子。

等她走過去以後,那些學生便開始議論。

“就是這位秦夫子,憑藉蛛絲馬跡找到了那個邪惡的馴養地,我聽說被關在那地方的人,都可慘了!”

“那裡頭到底馴養些什麼呀,今日一直聽人說著馴養地,我心裡迷糊的很。”

“馴養什麼,你聽了可別做噩夢,我告訴你,就是馴養……”

後面的話是湊到耳邊說的,旁人根本聽不見,但每個人都知道。

聽完以後,那問話之人的臉色忽青忽白,狠狠罵了一句畜生,目光朝秦施施遠去的背影看了一眼,臉上浮現欽佩之色。

“秦夫子不僅聰慧,還有膽識,難怪攝政王非她不娶!”說到這兒那人忽然小下去聲音,好像生怕人聽到似的,“那水澐與秦夫子一比,可真就啥也不是!”

旁人聽見這話俱都心領神會的點頭,互看著捂嘴笑起來。

就立在不遠處的水澐氣的臉色鐵青,手都快被自己的指甲掐破了。

“……秦夫子,好像是個好人。”一個尚帶稚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小小的,似乎不是很確定。

水澐臉色一沉,扭頭看向身邊的小小少年,冷冷說道:“水無玷,爹怎麼教你的?看人不能看表面,若你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認為秦施施是個好人,那可就真是辜負了爹對你的一片栽培之心!”

聽她如此一說,這名叫水無玷的小男孩兒臉色一緊,眼底露出濃濃的羞愧之色。

水澐冷哼,“燕京雖然沒有了馴養地,可其他地方還是有的,你若是讓爹失望了,爹會直接把你送回去,被退貨的後果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小男孩肉呼呼的漂亮臉蛋頓時一白,黑曜石般的眸子立刻漫上了恐懼的水霧,卻沒敢哭,忍著眼淚望向水澐,聲音堅定的說:

“姐姐,我知道錯了!求你別告訴爹,我再也不會被秦施施迷惑了,我一定會給爹爭光,將秦施施狠狠踩到腳底下!”

水澐臉色微微好轉,看了一眼秦施施身影消失的方向,語氣輕蔑對水無玷道:“你是爹的希望,也是我們水家的希望,秦施施這種廢物只是你腳下的一顆石頭,你只抬抬腳就能將她踩碎,但千萬不要太在意她,因為,她還不夠格。”

“無玷明白!”

後面發生的這一切秦施施並不知道,她按部就班的吃完午飯,就去了丁草堂,卻並未給大家上課,而是如上午一樣,給大家佈置了課業,交代一番以後,便離開草堂,找到劉院士,請了三日假。

劉院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為了不耽誤學生的課業,秦施施特地去了一趟神機樓,請了最近比較閒的紅少安幫忙看著丁草堂。

紅少安正是被神機樓排擠無所事事,一聽她這樣說,立刻就答應了。

做好了這些,秦施施便帶上兩本藥書去了玲瓏坊。

關在玲瓏坊的包間裡一倒騰就是一下午,傍晚夥計給她送了晚飯,她一個人吃完後下樓在後院消食,順手捎上了藥書。

順著後院一邊看藥書一邊走了幾圈之後,她猛的停住腳步,眉頭漸漸擰成了麻花,隨後她立刻上樓將那本從競賣行買回來的藥書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