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書和我大師父給我的,好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秦施施的聲音直髮顫,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她直接將其中一頁攤開在傅雲辭眼前。

“你看這字跡,還有旁邊的畫,分明就是同一人所寫所畫,而且這藥書不論是泛黃的程度還是所用的紙張,都和大師父給我的藥書沒有區別!”

傅雲辭看了一眼眼前的藥書,他根本沒見過大師父留下來的藥書,也就無從替她分辨真假。

但他相信秦施施的敏銳,她說是一人撰寫,那就是一人撰寫。

“競賣行不會放假訊息,所以,你大師父給你的藥書,應該也是出自東鄰皇族。”

秦施施對東鄰國並不陌生,自小跟在大師父身邊,基本上每學一種蠱毒,就能聽到東鄰這兩個字。

可事實上,除了東鄰擅蠱之外,對於這個國家,秦施施沒有絲毫瞭解。

小的時候她好奇,也曾央求大師父給她講一講東鄰的事情,可大師父總是會臉色難看的將話題帶過去。

此刻剛好和傅雲辭說到了這兒,她便問了出來:“東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家?王爺能跟我講講嗎?”

“是一個很強的國家,各個方面都遙遙領先大夏……不止大夏,周邊列國無一能敵,若非大家深諳唇亡齒寒的道理,早被東鄰一一吞併。”

頓了頓,他又接了一句:

“在和東鄰交戰中,本王好幾次差點回不來。”

神色淡淡,就算說起自己險些戰死的險事,也毫無波瀾。

秦施施心疼的不行,她知道戰場兇險,可沒上過戰場,便永遠也無法體會那種殘酷。

傅雲辭十歲就上了戰場,摸爬滾打到現在,已經十三年,從籍籍無名的小兵成了現在的大將軍,就算是在他口中很強的東鄰,也因為他的存在,而不敢輕易冒犯。

這十三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

心疼的抱住傅雲辭的腰,將臉枕在他膝上,秦施施的聲音嗡嗡的:“若是再有戰時,我跟你一起去,我會布蠱陣,到時候用在打仗上,肯定能幫你很多忙。”

說這句話時秦施施心裡隱隱有些小驕傲,能幫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她覺得很滿足。

傅雲辭的大手勾起她一縷青絲,纏在竹節般修長的手指上,臉上浮起濃濃的笑意。

那麼兇險的地方,他怎麼捨得讓她去受苦呢。

“平安不起動盪不是很好,你怎麼總想著打仗?”

秦施施有些窘,也覺得自己有些烏鴉嘴了,於是立刻轉移話題。

“你再給我講講東鄰唄,我現在對這個國家好奇極了。”

對於東鄰,傅雲辭在意的只有軍事,秦施施提出的這個要求著實叫他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起來一件。

“東鄰有一位聖姬,據傳這聖姬武功蓋世醫蠱無雙,容貌傾城,令所見者紛紛著迷,這位聖姬不僅得百姓擁戴,就連皇族也尊敬三分。

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事實上似乎沒幾個人見過這位聖姬,十分神秘。”

秦施施猛的抬起腦袋,眸帶不善的凝著傅雲辭:“容貌傾城?有我好看嗎?”

“她好不好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傅雲辭挑眉,語氣淡淡的,修長的手指摩挲秦施施下巴,“你好不好看,與本王愛你又有什麼關係?”

秦施施笑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線,心裡甜的能熬糖,揪住他兩邊臉頰輕晃,“你這小嘴兒越來越甜了!”

“想不想嘗一嘗?”

“流氓!”

鬧了一陣,便到了玲瓏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