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見面不歡而散,秦施施是損兵又折將,心中鬱悶的不行。

回去的馬車上,她鼓著一張臉側身坐著,氣呼呼的看著窗外。

“姓鄭的不安好心。”

秦施施不理他。

“秦施施,你在為那個男人跟本王生氣?”

秦施施繼續不理他。

“若是重來一次,本王就不是炸桌子,定連他一起炸!”

秦施施還是不理他。

“……我錯了。”

秦施施終於將視線從窗外收回,生氣的看著他,“現在怎麼辦,我們把他得罪,他肯定就靠向水清那邊,一旦他們同盟,水清有更多的銀子收買人心,王爺您在朝中會更加危險!”

看著小姑娘因生氣而漲紅的臉,傅雲辭鬆了一口氣。

只要別不理他就好……

至於那鄭稟彧,呵。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知道王爺您厲害,可敵人太多,總有周旋不及的時候,您能不要這麼輕敵嗎!”秦施施實在是氣著了,一張臉漲的通紅。

傅雲辭伸手捏了捏她微微鼓起來的臉頰,削薄的唇角掀起狂戾的弧度,“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在秦施施氣炸之前,他又補充:“本王已經有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

聽完了傅雲辭的計策後,秦施施眸光發亮,心中激動不已,想到什麼,忍不住笑道:“這可比把他送進牢裡管用,水清估計鼻子都得氣歪。”

傅雲辭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查清楚了,背後操縱賢妃攬罪的人,正是水清。”

秦施施點頭,經過了一夜的沉澱,對於這個結果她並沒有多驚訝。

水清人雖然在牢裡,但卻不妨礙他將手伸到外面興風作浪。

水嶸煙的計劃他肯定全盤知道,一定是看出她計劃有漏洞,便暗中動了手腳。

現在她比較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到底是因為什麼,賢妃會毫不猶豫的將這罪攬下呢?”

傅雲辭緊鎖眉頭,顯然,他也不知道。

靜了一下。

“昨晚,皇上在賢妃院子裡搜出一具用藥水浸泡的嬰兒屍體。”

秦施施一愣,隨即想起了賢妃說過的一句話:

傅彥明,我們的胎兒我到現在都還留著呢,在我寢殿的櫃子裡,有空,你記得看看他。

所以,那個浸泡藥水裡的嬰兒屍體,一定就是賢妃那個早夭的孩子。

——

結束了休沐,秦施施回了書院。

但她跳下馬車往書院走時,發現書院門口圍了許多人。

走近了她才瞧清,那被人圍在中間,一副風光無限模樣的,正是水清。

賢妃死的當日,水清就被放出來了。

還以為他會緊鑼密鼓的召集手下商討反擊傅雲辭的計劃,沒想到,他竟然有心思來書院。

再一瞧,發現花世象和紅少安也在人群之中,只不過與水清的風光成對比的是,他們二人被眾人奚落嘲諷,兩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挨,秦司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