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皖輕邀請的賓客坐在一處,書院的學生找著自己認識的坐一處。

四妖女加上寧驍蘇慕和花七七,七個人坐一桌,花七七一人坐一方,所以身邊還空了一個位置。

好不容易忙完的秦南玦見狀心中一喜,立刻抬腳上前。

花七七早就看見了他,見他走來羞澀的低下頭,往旁邊挪了挪。

然而……

當秦南玦瀟灑的一掀衣襬準備在花七七身邊坐下時,忽然被一隻手拽了起來。

“你在這兒湊什麼熱鬧,走走,你坐那兒。”

尤皖輕力氣極大,拉著秦南玦,不由分說的將他摁在了另一張桌子上。

這一桌坐著與尤皖輕交好的幾個好友以及她們的親眷,而秦南玦身邊的,則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穿著身鵝黃色襦裙,一張小臉白裡透粉,羞澀卻又忍不住好奇打量的大眼睛裡,帶著花季少女特有的靈動。

“南玦哥哥。”

喚了這麼一聲,小姑娘羞澀的低下頭,露在外面的半邊臉龐被粉霞暈染。

同桌的嬸嬸們見狀都捂嘴低笑。

秦南玦楞了好一會兒,赫然反應過來,黑著臉看向尤皖輕。

“娘……”

“這桌就交給你了,這些都是孃的好友,你若是招待不好我唯你是問。”尤皖輕眉眼含笑,不理會秦南玦,轉身走了。

秦南玦抿著嘴唇,扭頭看向斜對面的花七七,便見她臉色煞白,一雙鳳眼瀰漫濛濛霧氣。

見他望來,那眸子顫了顫,慢慢垂了下去,緊緊咬著的紅唇張開,對桌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便起身離席。

“南玦哥哥,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哎,南玦哥哥,你去哪兒啊?”

小姑娘紅著臉搭話,不料秦南玦不僅沒理會,反而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走了。

到底是個小姑娘,再是活潑,此刻也羞憤難忍,粉霞般的臉龐白如紙,大大的眼睛裡立刻蓄上了淚水。

同桌的嬸子們臉色也不好看,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固。

“趁著喬遷宴相看還是尤家妹子先提出來的,她兒子卻來這麼一下,他們傢什麼意思啊!”

一箇中年婦女臉色通紅,情緒十分激動,抱怨了這麼一句心裡氣還是不順,衝著小姑娘道:

“彩兒我們走!”

“尤嬸嬸別惱,家裡忽然來了許多客人,我家哥哥去幫忙了,怠慢了您我向您賠罪。”

秦施施笑眯眯的走上來,端起一杯茶。

“原來是這樣,倒是我誤會了。”

和尤皖輕關係很好,又是同姓,這尤家嬸子也不想在這種日子將事情鬧的太難看,既然秦施施給了臺階,她也就順勢下了。

端了茶和秦施施喝了,桌子上的氣氛緩和下來。

秦施施在彩兒身邊坐下,親暱的和她說話,尤家嬸子見狀臉色又柔和幾分。

瞧著這秦施施的樣子,似乎對她家彩兒挺滿意的,尤家妹子也喜歡她家彩兒,就算秦南玦那小子沒心思也不要緊。

往後她家彩兒若是能嫁給秦南玦,有身為攝政王妃的小姑子在,一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

想到此,尤家嬸子的臉上露出笑意,親暱的和秦施施搭話: